“這裡應該是外圍,早就不知道被曆代光顧了多少遍,連根毛都看不到...”
張麟從一座座宮殿廢墟中穿行而過,身形沒入了這紫黑色的霧氣當中,隻餘下一條人影晃蕩不定。
搜刮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沒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
本來想把地磚刮一層,但發現其材質雖然聞所未聞,但早就失去了其中靈性精華,沒有半點用處,徒有其形罷了。
嗷——
張麟半天沒見著一個人影,耳邊卻是忽地回響起連成片的野獸嘶吼之聲,強大的威壓傳蕩四方,將沉重的霧靄掃滅,露出如山嶽一般的恐怖身形。
“這氣息...個個幾乎都至少是三品,甚至還有更強!”
感受到彌漫天際的可怖氣息,張麟心頭一跳,片刻都不敢停留,連忙遁走。
看來,這天庭看上去也不是表麵上那般祥和,雲霧中藏匿的危險或許遠超他的想象。
‘謹慎~小心為上~’
心中默念了幾句,張麟又在宮殿群中轉悠了幾圈。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除他之外的人影。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站在宮殿最頂端,身著玄色道袍,頭頂華冠束發的一名英俊男子。
手持一口長劍,青光湛湛,臉上掛著桀驁不馴的神色,俯視著藏身於沉沉霧氣中的一條條身影。
“是太一教的弟子!”
“這等大教,手上起碼有三塊‘天庭令’,而且修為皆是不俗,若是聯合起來,遭殃的隻會是我等閒散修士。”
眾人低聲竊語,皆是萌生退意。
這‘天庭令’本是隨機出現在九州大地上,靠得是一個運氣,那為何會逐漸聚攏到各大勢力身上?
還不是每每進入天庭之中,這些大派的弟子便開始‘狩獵’,將持有令牌的修士殺了再搶奪其令牌...
就這麼一代一代積累下來,遺落在外頭的‘天庭令’已經所剩無幾了。
所以,對於這些散人來說。
‘天庭令’帶來的風險遠超所獲得的機遇。
“閣下何人?”
那太一教的桀驁弟子往張麟這邊瞧了一眼,身上氣息綻放,無邊法力洶湧,眼中似含數萬萬星辰生滅。
他見張麟相貌堂堂,頭戴玉冠,錦袍秀美,氣質不凡,便知道此人身份不低。
先詢問背景,再做打算。
若是背後勢力不如他,可就怪不得他無情將其令牌奪去!
“嗬嗬~原來是太一教的兄弟,我和你們聖女有婚約在身,算起來也是一家人。”
張麟聽到了其他人的議論,當即表明了關係。
卻沒想到那太一教弟子麵色陡然轉冷,眸光如電般激射而來,盯著張麟,道:“你就是張景泰的嫡次子?”
“沒錯!”
“不知有何見教?”
張麟將其變化看在眼裡,心裡邊還納悶呢,這小子該不會是長公主在太一教的敵人吧?
不過,以她的身份,太一教上上下下誰敢與她為敵。
“哼!”
那太一教弟子冷哼一聲,“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說話!一個靠父親和未婚妻的廢物東西!”
張麟愕然,繼而麵色轉冷,念頭一動,就要召出飛劍。
雖然不知為何這小子為何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但既然膽敢表露,他自然要將其扼殺在搖籃當中。
附近的其他人也察覺到了場中近乎凝滯的氣氛,紛紛蟄伏得更深,甚至直接退避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