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悅府,1201。
“老婆,事情還順利嗎?”
許幻山接過顧佳手裡的行李,強自鎮定地笑道:“你不叫陳旭開車去接你,怎麼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啊?”
“還可以,你最近這麼忙,”顧佳笑了笑,將衣服掛在衣架上:“我自己回來就好了呀,你怎麼一身的汗?這幾天子言還乖吧?”
“先生這段時間是很忙,”陳姐笑著道:“公司天天開會,這幾天經常忙到晚上十點多呢。”
“嗬嗬,”
許幻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心虛道:“還好,不過,再怎麼忙,接老婆的時間還是有的,時間嘛,擠擠就出來了。張姐,顧佳應該餓了,你去忙吧,我來收拾。”
“謝謝陳姐!”
顧佳躺在沙發上抻了個懶腰,笑道:“唉,老公,那些藍色煙花全部銷毀了嗎?”
“啊?”
許幻山笑容一僵,不自然地點了點頭:“不是發給你看了嗎?和那些過期的煙花一起銷毀的呀。”
“那就好,”顧佳笑了笑:“我那天跟你視頻的時候,看見旁邊還有燃放裝置。平時銷毀煙花不都是集中堆放的嗎?”
“啊,是啊,”許幻山眼瞼低垂,笑了笑:“老婆,我本來想的是,那些藍色煙花在我心目中不僅僅是煙花,還是藝術品,就這麼銷毀了挺可惜的,不過,我最後還是全部銷毀了。”
“全部銷毀了就好,”
顧佳放心下來:“老公,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現在茶廠慢慢走上正軌了,再過兩個月就能緩解家裡的壓力了,到時候,就不需要再抽調煙花公司的資金了,你就不用那麼累了。”
“嗯,我就知道我老婆是最棒的。”
許幻山笑著點了點頭,道:“我不累,你現在還要去湘西嗎?”
“過年前再去一次就好,冬天快到了,茶樹也不長了,進入休眠期了。過年的時候給廠裡的員工送點東西過去就行。”
顧佳笑道:“下次你跟我們一起去啊,放鬆放鬆也好,曉芹她們在那裡玩了幾天,都不想回來了。”
“好啊,上次去那裡根本就沒有心情。”
聽著顧佳的話,許幻山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強笑著點了點頭:“下次我陪你去。”
顧佳道:“嗯!對了,我下午跟你一起去公司啊。”
“啊?”許幻山一愣:“你,你怎麼突然想起去公司了?”
“這不是很久都沒有去過了嗎?”顧佳笑道:“剛好下午我約了人在公司附近談事,順路就去看看唄。”
“哦,沒問題,”
許幻山摸了摸鼻子:“你先休息一會,我把東西放一下。”
“辛苦你了,”顧佳笑了笑,突然想起什麼,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按住許幻山拖著行李箱的手:
“老公,還是我來吧,你坐這休息一會,我自己來。”
“啊?!”
看著顧佳的反應,許幻山眯起眼睛:“你休息就行,這點小事還是我來吧。”
“不用,你坐下吧。”
顧佳將許幻山按在沙發上,迅速拖著行李箱走進了臥室。
“還好!差點都忘記了。”
顧佳走進臥室迅速將門關上,靠在牆壁上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
打開行李箱,將壓在箱底的那幾套內衣拿了出來,看了看那幾套內衣,顧佳臉頰緋紅,好一會才將那幾件內衣塞進衣櫃底部。
“老婆,我給你放好水了,”許幻山敲了敲臥室門:“飯還沒這麼快弄好,你先去泡一下,解解乏。”
“好的,”顧佳應道:“我這就來。”
待顧佳進了浴室,許幻山走到臥室開始翻找起來,顧佳反應有些不對,難道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
仔細看了看臥室,彆的地方好像都沒翻動過。
當許幻山打開衣櫃,找到那幾塊薄薄的布料之後,許幻山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顧佳果然有秘密,不過是女人的秘密,掂著那幾塊布,想笑又笑不出來,隻感覺腰間酸澀腿腳發軟。
東新區,東郊花園南區。
“這裡環境不錯啊。”
車子從公路下來沿著馬路開了幾分鐘,感覺一下子從熱鬨懸喧嘩的都市回到了大自然中。眺眼望去,一棟棟造型精美的彆墅散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車子行駛在小路上,有種遠離都市塵囂的感覺。
“你喜歡就在這裡住幾天嘛,反正房間多的是。”
葉依依扭頭看著易華偉,笑道:“我爸也很少回來。”
“嗬嗬,”
易華偉笑了笑:“再說吧,”
“春來早,清夢擾,”
手機鈴聲響起,易華偉按下免提,電話傳來唐建新焦急的聲音:
“易總,,您,您現在在哪?”
易華偉淡淡道:“有事?”
“咳咳,是這樣的,有一對老夫妻在公司大門口鬨事,影響挺不好的,”
易華偉眉頭一皺,心裡有了預感,頓時不悅道:“有人鬨事你叫保安啊,你們保安部是乾什麼的?再不行就報警,你找我乾嘛?”
“不是,易總,我們之前也想把他們趕走就是。不過,他們說,說是您的父母,還帶了個記者過來,現在在公司大門,抱著門把不撒手。我們,我們也不好硬來,好多人在拍照,現在人越來越多了。”
“他們說是就是啊?我還說我是他爹呢!”易華偉沒好氣道:“找人把他們趕出去。”
“他倒是想,啊,不是,老板,您不知道,”唐建新急道:“那老,老阿姨還拿了份鑒定報告出來到處給人看,”
“嗯?我怎麼不知道我跟人做了鑒定?”
易華偉冷哼一聲:“報警,你馬上報警。”
“啊?好的,”
唐建新立馬道:“老板,我馬上報警。”
見易華偉掛斷電話,葉依依忙好奇地問道:
“怎麼回事?有人冒充你父母找上門來了?”
“沒事,”易華偉笑了笑,:“等會再跟你說。”
葉依依點了點頭也沒再追問。
將車子停在路邊,易華偉給傅廷洋打了個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