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上下左右全方位輸出的打壓了她一頓,自覺該說的都說了,就不耐煩在這看著她了,趾高氣揚的甩了一句。
“我們側福晉雖說如今不受寵,但也不是麵團捏的,心思毒著呢,選中了你是給你臉麵,你可彆不識抬舉!”
又冷哼了一聲,就大搖大擺的走去正屋裡向青懿彙報邀功去了。
隻剩下被威脅的渾身瑟瑟發抖的海蘭坐在妝台前,看著銅鏡中麵色慘白的自己,她顫抖著伸出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懦弱又瑟縮,轉瞬間就淚流滿麵。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來欺負她呢?她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她隻不過是想安安分分的做事,老老實實的當差,隻不過是想到了年齡便嫁一個尋常人做正妻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呢?
側福晉,側福晉就可以無法無天嗎,側福晉就可以這般胡作非為嗎?她不想做王爺的妾室,也不想爬王爺的床,她真的隻想本本分分的啊……
海蘭抑製不住的痛哭出聲,卻咬著牙隱忍著,不敢太大聲,害怕引來那個麵慈心惡的側福晉再來為難她。
她伸出手摸了摸臉上的淚,看著鏡子裡那個憔悴又恐懼、懦弱又可欺的自己,慢慢的,心底逐漸的生出勇氣來,生出不可掩蓋的恨意來,她的眼神逐漸堅定,瑟縮的思緒也控製不住的怨恨著。
什麼側福晉,自己長得醜也就算了,品味還差,化的妝也難看,卻又要因為自己不受寵,就來禍害她這麼一個無辜之人,憑什麼,究竟是憑什麼?
難道就沒有人能壓製她了嗎?這麼一個內裡惡毒之人,難怪王爺厭煩於她!
獨自靜坐了許久,海蘭胡亂的摸了把臉,咬著牙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往外麵走去,心跳的飛快,瞧見沒人注意到她,頓時鬆了口氣,連忙低著頭跑出了凝翠軒的門。
凝翠軒在阿箬日複一日的作威作福之下,就跟個漏風的篩子一樣,幾乎除了她之外沒有一個可用之人。
海蘭跑了沒人在意,阿箬這邊正直挺挺的走進了正屋,對著翹首以盼的青懿得意的笑眯眯道。
“主兒,搞定了!”
“當真?”
青懿眼睛一亮,雖然心裡隱隱懷疑自己為什麼在經受過這麼多次打擊之後還是選擇相信不怎麼靠譜的阿箬,可是潛意識裡總是覺得,隻有阿箬才是靠得住的,隻有阿箬才是真心對她好的。
雖然她嘴巴很臭,說話難聽,但起碼忠心耿耿。
想到這裡,她心情也舒緩了許多,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護甲,有些期待的問道。
“她同意了?”
阿箬很是自得,也絲毫沒有出賣過她的心虛,笑嘻嘻的大咧咧道。
“主兒,我都親自出馬了,她怎麼敢不同意,您就放心好了!”
青懿很是讚賞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問她具體的過程,又矜持的摸了摸鬢發,心裡憂愁自己竟然已經淪落到了往弘曆哥哥身邊送女人的地步。
多愁善感了片刻,她就歎了口氣,掙紮著擺了擺手。
“把她帶過來,讓我再瞧一瞧吧。”
“欸!”
阿箬又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一看方才的那個房門是空著的,裡麵沒人,頓時驚了一瞬,恰好之前被她擠兌到了做粗活的葉心路過,她沒好氣的質問道。
“見裡麵的人了嗎?”
葉心抬頭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半死不活的說道。
“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