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輕落,至眼前緩緩降下,場麵要多美有多美。
如此場景,卻讓林淮茹心生悲涼。
天知道她有多想放棄一切,當楚天南的女人,給他洗衣做飯。
就連楚天南心中,也產生唯美浪漫的感覺,忍不住牽起她的手。
玉手軟軟的,並肩走在一塊,很動心。
“你真的從來就沒介意過我邪教的身份?”
林淮茹冷不丁詢問。
說真,有時她覺得楚天南的思維、說辭、做法,和他們邪教為人處世很合拍,魔性十足,甚至都不清楚楚天南是不是也出身邪教。
楚天南側頭抗拒,林淮茹的側臉很美,肌膚似雪,神情嬌俏,紅唇嬌豔欲滴,忍不住輕啄一口。
“世上哪來那麼多正邪之分,隻有立場!在我看來,不濫殺無辜,就是正派。大家說你是妖女,我卻覺得你是當之無愧的聖女。”
林淮茹聽過很多露骨情話,卻從沒聽過這般真摯的露骨情話,心臟像是漏跳一拍,而後麻麻的,甜甜的,四處擴散,腦袋空空蕩蕩,心跳隨之加速。
想說什麼,卻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俏臉紅透到耳根,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我的功法沒有練成,師傅說不能破身,你彆想騙我吃你那東西。”
啥?楚天南嘴角一抽。
他真情實意的說句情話,結果被誤以為他想上她?
正想說些什麼時,空氣中傳來悶響聲,如同沉悶的大鐘砸在胸口。
楚天南隻覺得五臟六腑攪合在一塊,險些吐血。
至於林淮茹,神色刹那便恢複。
是她的師叔嫌他們墨跡,忍不住出手乾涉。
林淮茹迅速道:“師叔等不耐煩了,咱們彆在散步似的慢走了,快些。”
看她朝前跑的身影,楚天南無奈,運行功法,壓下翻湧氣血,跟過去。
林淮茹的師叔冷秋水,坐在竹屋中。
她一雙秋水般的美眸,望向窗外藍天,紅唇緊緊抿著,好像在思索。
氣質出塵,如同仙人,絲毫看不出出身邪教,反而帶著一種知性和憂鬱的美。
檀香點在一旁,清香襲人,浮躁在嫋嫋煙霧中恢複清明。
聽到兩人進來,冷秋水輕聲開口:“淮茹,師叔給你點了安神的檀香,剛才的悸動是否歸於平靜?”
林淮茹低頭,不敢說話。
冷秋水斜眼看去,聲音淡漠。
“到竹林去練練功吧,怕是自從和楚天南結識後,功夫已然荒廢,我和楚天南說說話。”
聞言,林淮茹抬頭,眼中帶著懇求,好像是在讓她彆責怪楚天南。
冷秋水歎了口氣。
“我如果要殺他,早殺了,何必讓你帶來?”
林淮茹是天羅教大弟子,平時被寵的無法無天,今天多少心虛,老實退下。
人走後,冷秋水看向楚天南,波瀾不驚,無喜無悲。
“坐。”
楚天南麵對著她,盤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