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何況,”葉蘊瞥了眼默不作聲的楚辭繼續道“本宮雖身為長公主,但母後早逝,外祖一家又常年駐守邊疆,前朝後宮無人倚靠,再加上早年本宮年幼,不懂得收斂脾性,惹得百官對本宮頗有微詞,從而站隊於宇文訐、宇文譯,如果本宮再不行動自保,隻怕丟了儲君之位是小,落得個九族滅頂是大!”
聞言,楚辭猛地抬起頭,望向她的眼中滿是震驚。
見此,葉蘊無所謂的笑笑,語氣平靜道“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一個連幾日上一次朝都不清楚的人,為何突然間如同開了竅一般,能將自己的處境看的如此清楚。”
不等楚辭有所回應,葉蘊又道“其實也沒什麼,以前隻是想揣著聰明裝糊塗,如今看開了,也就想通了。”
最後一句話完全是她胡扯的,為的就是為日後的行動排除不必要的麻煩,脾性可以用幡然醒悟、痛改前非糊弄過去,但做事方式可是沒辦法糊弄的,與其讓他們對自己有所懷疑,不如讓他們誤認為之前是她故意藏拙。
顯然,她成功了,看著楚辭從震驚轉為明了繼而化為平靜,葉蘊會心一笑。
“所以,為了母後、為了戚氏一族、也為了龍騎衛,從即日起,行事一定要萬分小心,切不可被人抓住把柄。”
楚辭從椅上站起來,一臉慎重道“是,主子放心,屬下會安排妥當。”
話落,楚辭轉過身,徑直向外走去。
四皇子府後院
宇文譯疾步穿過遊廊,一腳踹開書房,怒氣衝衝的跨過門檻一屁股坐到太師椅上。
門口,貼身侍從雲忡偷偷瞥了眼麵色猙獰的宇文譯,臉上閃過一抹掙紮,誠惶誠恐的從裡麵進去。
“主子”話音未落,一個白釉茶盞擦著他的臉頰飛過,砰的一聲落到門上,瞬間摔個粉碎。
幾乎是聽到聲音的同時,雲忡雙腿一抖,反射性的咚一聲跪到地上。
宇文譯從椅上起來,如餓狼撲食般對著雲忡一頓拳打腳踢,邊踢邊吼道“蠢貨、蠢貨、蠢貨!本皇子養你們這些蠢貨有何用!五百萬兩黃金,本皇子整整謀劃了兩年,兩年呐,到頭來,白白便宜彆人,全部落到了父皇手中!
你們讓本皇子怎麼辦,怎麼辦!”
宇文譯下手極重,完全沒有章法,雲忡隻能儘可能的蜷縮著身子用手護著自己的腦袋,但儘管如此,頭上還是或多或少的挨了幾拳。
“說話!為什麼不說話!”宇文譯一腳踢到雲忡腹部,雲忡瞬時疼的冷汗直流,他捂著腹部,艱難的開口“回回主子,雲忡雲忡以為,此中一定有蹊蹺,否則鬥場如此隱秘之所,怎麼可能在一夕之間儘毀,還有”雲忡緩口氣道“富源賭坊中的機關乃是出自巧匠大師江無名之首,而那江無名早在兩年前就被主子丟到惠運河喂了魚,池下密室設計巧妙,試問,若不是有人告密,單憑區區幾個大理寺衙役,怎能打開密室,發現藏於密室內的黃金!”
雖是急中生智的一番保命言語,卻是一字不落的說到了宇文譯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