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費哥後薑芋回到教室繼續上下午的後兩節課。
不知道講台上的物理牛頓大佬有沒有打小報告,照理說應該不會,按照每次物理滿分的成績來看,甚至還挑錯過幾次幾道最後的壓軸題。
當然,七中的老師絕不可能出“錯”題目,但是從某些嚴謹的角度還有待商榷。
牛頓大佬隨手扯了張卷子講解上節課考試的成果,快下課時翻到最後一頁,沒想到最後一道大題上寥寥幾筆直擊答案,而且是另外一種思路,當然又是該死的用到大學的知識。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寫的,牛頓老師瞟了眼此刻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薑芋,真的有種感情叫愛恨交加。
隨後最後一節是化學課,繼續講解水溶液中的離子平衡,唐老師穿的像是新衣服,一套適合發福身材的深藍色長款大衣,連聲音都和藹許多。
薑芋估算著老捷達差不多開進饒安市,抽屜裡手機電量也充得差不多,最好的是斜後方的京都牛郎仔最後一節翹課,不用彆扭地側著身子。
戴上耳機,遠程連接,把手機卡在用嶄新的課本和練習冊壘起的圍牆後,手機屏幕上是薑黃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個右拐駛入“饒安市歡迎你”的廣告牌下。
出了收費站大約隻有幾公裡,趁最後一點時間,切換出去V上沒有新的留言又切換回汽車行駛的畫麵。
“饒安市警官學院”,作為西南三省唯一培育警擦人才的高校,已經有三十多年曆史,可以說從這裡畢業走向各個派出所、各級公安機關以及省市直屬等在崗的,默認是不用自報家門。
當然,也有從其它高校以及轉業到地方的,不過最多還是從麵前這扇帶著國輝一天有24小時站崗的大門走出去的。
薑黃拿出自己證件遞出去後,一張稚嫩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首長好!”
如果此刻帶著一臉神聖的“新兵”知道麵前的“首長”即將降職成為解決家長裡短的片警,可能敬禮時的聲音也不會帶著顫抖。
等薑黃停好車,從視野外快步走來一個身影,人未到聲先至,“哎呀,老薑,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薑黃轉過身,差不多一個同齡也穿著便裝的五十多歲男人,要更消瘦一些,尤其是臉有些蠟黃,幾步趕到近前。
兩隻手握在一起,薑黃望著對方的焦黃的麵色,“老霍,怎麼感覺你的胃病又重了些?”
“老毛病了,”被叫做老霍的捂了下胃部,“沒事,還死不了,你說你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準備準備給你接風不是。”
薑黃拍了拍老友的肩膀,“老霍,你又在洗我,內部通告看到了吧,我也是為這事來的。”
老霍馬上正色起來,“哎,走吧,咱們也就不客套了,先去我那兒邊喝邊聊。”
說著二人朝一棟看著有二十多年曆史的老樓走去,路上有一隊學員從身後列隊跑過,所有人都朝著避讓到路邊的前輩致敬,聲音整齊劃一,頗有氣勢。
“今年新生的質量看著可以啊,”薑黃目視遠去的縱隊,“想當年我們也是其中之一。”
“是啊,”老霍也帶著感歎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和我們那會兒可不一樣咯,都是信息化了。”
“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薑黃有感而發,“單純的人還是先進的設備。”
“我覺得還是有好有壞吧,”老霍推開一道鐵門,“走,去我宿舍吧,辦公室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