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薑黃幫忙撐住門把手，“弟妹去世那麼久了你沒想再找一個？”
“算了，都五年過去了，”老霍先一步朝樓梯走去，“我都是過一天算一天了，也沒什麼心思了。”
“小霍怎麼樣？”薑黃跟在身後，樓梯逼仄幾乎無法並行，“還沒給你來過電話？”
“還是那破樣兒，”老霍有些不願多說，“遲早能先被他氣死。”
“你也彆太操心了，”薑黃安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等他想通了會回來的。”
“你家的呢？”爬過一個轉角，老霍想到問起，“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忘了之前發生的了吧？”
“也還是那樣，”薑黃也不願意多說，“畢竟不是血肉的，有些事情一言難儘。”
“哎，”老霍輕輕歎了口氣，“我們兩個還真是……”
薑黃露出一絲無奈，“算了，就像你說的，過一天算一天吧。”
兩人沉默的爬樓梯，做為宿舍樓算是比較乾淨的，每天都有學員輪著來打掃。
“到了，”老霍上了最後一節樓梯微微粗重的喘著氣，掏出鑰匙打開相鄰樓梯旁的一扇門。
薑黃隻是略微長出了一口氣，“還是這間的嘛，學院也沒說給你換一個地兒。”
“快了，”老霍拉開門旁邊牆上的燈線，頭頂一盞還是古早的白熾燈泡亮了起來，照著淩亂的屋內有些更加昏暗，“年後我會搬到一樓，到時就不用爬樓梯了。”
薑黃見沙發上推滿衣服幫著收拾，“還是找個人照顧你一下，哪怕請個鐘點工呢。”
“我來，我來，”老霍把薑黃抱著的衣服搶了過去，堆到床上，一旁的泛著油膩的桌子上還有昨天剩下的飯菜，空氣中微微散發著接近壞掉的味道。
薑黃直接幫著收拾，先把剩菜倒掉揀到廚房，把床上的臟衣服抱進洗衣機，又拿起掃把打掃了一遍，最後還有天花板上的蛛網，差不多連成一片。
老霍在水槽邊洗碗，“哎哎，老薑我自己來，哎呀真是，你坐著，你坐著。”
薑黃也沒理，埋頭做自己的，差不多忙活了半天功夫整個屋子終於看起整潔了一些。
老霍從擦著手一臉歉意，“你說你還來幫我打掃，走吧，咱們外邊吃個羊肉館子？”
“家裡有什麼？”老黃問道，“我們兩還出去啥，隨便吃點。”
“那我做麵片？”老霍也沒繼續客氣，“正好還有盒午餐肉。”
“可以，”薑黃挽起袖子，“我來幫你和麵。”
“不用，”老霍指著桌上的牛皮紙袋，“你先看吧，胡前的，我猜你是為什麼而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