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我們以為愛可以跨越千山萬水。不逐名,不追利。
旁人的議論,智者的提醒。
後來清醒的不是我們,是時間。
是的,就像有一杆天秤,在某一個時間點,突然就有了結果。
能給彼此時間,縱使猶豫,也是一種勇氣。
我們當然也想“高效”的結果,愛和婚姻最開始不是一條直通到底的路,而是兩條岔路口。
愛的儘頭不是婚姻,十年,愛過,便是一場“無證之婚”。
不說“再見”,留白保全自己。
婚姻的的儘頭……
是沒有儘頭,快樂和痛苦都不是結束。
發現快樂,製造快樂,才是目的。
*
聚會結束,吳芮挽上方幟的胳膊的時候,方幟卻抽出了胳膊道:“胃不舒服,要回去吃藥了。”
吳芮倒是沒想到,居然被拒絕了?方幟怎麼看也不像“結婚收心”的類型啊?
一晚上光來找他敬酒的都有五六個,這種美女環繞的環境下,怎麼可能平時克製得住的?
而讓方幟納悶的是,何紅岩在門口跟秦久單獨聊了一會,雙方還客氣的握手?
整個給方幟整懵逼了……就因為何紅岩開了個卡宴?秦久自己也買得起呀!不至於……
*
“小舅費心了呀!還替方幟給我們回禮。”何紅岩客氣道。
秦久怡然自得道:“哈哈,他不來跟我提,我想著他還不知道,也就不去八卦了。”
“嗯,袁淇不受禮,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秦久點頭,若有所思道:“上次袁淇說在杭州的房子拆遷,是今年定下來嗎?”
何紅岩很清楚上次飯局上,自己跟袁淇的關係表現絕對不是情侶。袁淇懷孕這麼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還一直要跟袁淇喝酒。
雖是如此,何紅岩卻聞聲一抹淡笑,“小舅對袁淇的事情也很關心?”
秦久卻淡定遞了煙盒過來,何紅岩兩指纖長白皙,關節分明,悠悠的抽出後,夾在耳後,痞裡痞氣的。
秦久燃了煙道:“她懷孕的事情說來我最開始以為跟方幟有關,後來還有意無意試探過方幟,嗬嗬……”
何紅岩玩味的笑更深了,“你一當小舅的,操的是老父親的心吧?”
秦久不由得無奈搖搖頭,抿嘴笑笑道:“習慣了。”
“小舅喜歡袁淇,是哪一種喜歡?”
何紅岩的直覺,男人喜歡女人,很多種,秦久這種混跡夜場的人,繞彎子就沒意思了。
“欣賞。”秦久毫不猶豫答道。
何紅岩眸子一定,“嗯。”
“謝謝,家妻優秀。”何紅岩一點也不害臊的補充。
秦久笑的開懷,指了指何紅岩道:“有魄力啊!”
秦久內涵何紅岩,第一時間接盤。
何紅岩笑的千嬌百媚,紅唇皓齒輕啟:“呐,富婆拆遷賞我的,我非常樂意!”他指著麵前的卡宴道。
“可以可以,再年輕個四五歲,我也去爭取下這樣的富婆!”
“哈哈哈……”
成年人的玩笑裡,藏著真話。
*
次日,初五。
方幟從包廂出來的時候,被吳芮堵在門口。
“方幟,你行不行啊,你不會要跟我說什麼浪子回頭吧?”
昨晚最開始明顯沒拒絕,顯然婚姻對方幟來說,不過是“一紙證書”。
方幟沉著臉,沒打算回複。
吳芮伸手欲去觸碰方幟的臉,方幟卻及時伸手抓住道:“人多眼雜。”
“嗬嗬,你這畏畏縮縮的,一點兒也沒當年的風範了嘛!”
“請你喝一杯吧。”方幟示意她前方吧台的位置。
吳芮一副不太樂意的樣子,轉身朝前走去。
吧台前,方幟手指敲了敲吧台,劉子嫣也注意到了他這邊。
“子嫣,幫我關照一下。”方幟留下一句話,打算轉身離開。
何紅岩跟袁峰進來的時候,吧台的吳芮多看了他一眼。
何紅岩的餘光也有瞥見她,昨天站在方幟邊上的,今天多少有點印象。
“Hello,帥哥,又見麵了,我叫吳芮,方幟高中同學。”吳芮起身介紹自己。
何紅岩嘴角掛著常有的弧度,“Hello,何紅岩。”
吳芮燦爛一笑,“之前沒聽方幟提起過他身邊還有這種美男呢!”
“嗯,跟他沒怎麼同學過,你跟他……很熟?”何紅岩一針見血,對方的意思也不像藏著掖著的。
“熟……挺熟。”吳芮眼神輕微躲閃了下。
“先過去了,回見。”何紅岩解開白色羽絨服拉鏈,一件駝色的貼身羊絨毛衣,襯得他皮膚愈發乾淨。
“小哥。”何紅岩叫上袁峰。做為袁淇的“老公”,跟自己的大舅子一起出入,再正常不過。
“方幟就是那年袁淇生日來的那個小痞子嗎?”袁峰好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