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倚樓知道自己要去空相寺出家的時候,他是拒絕的。
但是朱蕭索告訴花倚樓,錢家的人極其信奉因果,經常到空相寺燒香。
空相寺的代主持戒奇也經常被錢家人請去誦經祈福、超度亡魂。
如果想打入錢家,那去空相寺出家當和尚是最快的。
花倚樓撓了撓頭,想了想,還是咬牙答應了。
朱蕭索帶著花倚樓到空相寺,將花倚樓介紹給了戒奇和戒哭。
幾人交談了一個早晨。
花倚樓廣博的見識和不羈的性格,讓幾人都對他有不錯的感觀。
當花倚樓將自己打算出家的事情告訴戒奇和正在和楊家小姑娘玩翻繩的戒哭時,兩個人都表示不理解。
戒奇道:
“花施主,不是我好奇,我隻是好奇,你真是自願出家的麼?不是因為欠了朱施主錢被他安排到空相寺穿小鞋吧?”
戒哭也道:
“花施主,雖然我佛常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但看你的樣子,明顯是在苦海裡遊得最歡快的那一撥人之一,怎麼會要出家呢?”
就連楊家小姑娘也道:
“就是就是,你哪像個要出家的人呢?”
花倚樓聽後,倒是撓頭不解:
“那你們倒是說說看,我哪裡不像個要出家的人呢?”
戒奇道:
“花施主給人的感覺,太過不羈與灑脫。如你這般的人,是不會對佛法有什麼期望才是。”
戒哭則道:
“主持師兄,我倒是認為,佛法不必在寺廟內修習。花施主就算沒有剃度出家,也是個塵世之佛了。佛法已然在心中。”
花倚樓一開始隻把戒哭當個孩子。
當聽到戒哭這個小毛孩的佛法言論,不禁心中驚奇,刮目相看。
戒奇歎了口氣:
“小師弟,你的佛法見解,遠遠超過我,已經快比肩師父了,為什麼就不肯當主持呢?”
“不行不行,他是不能當主持的!”
戒哭還沒說話,楊家小姑娘就扔下手中的繩子,擋在了戒哭麵前。
戒哭道:
“師兄,我當不了主持的。雖然你總說我佛法比你高妙,可是我不是個一心禮佛的人。我想知道朱施主修仙的意義,想知道師父死去的意義,也想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我想知道的太多了,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常伴青燈古佛。而師兄你才是真正像師傅一般,一心向佛的人。”
戒奇聽後,直道“阿彌陀佛”,頻頻歎息。
花倚樓問道:
“小禿驢,你想知道修仙的意義,讓朱蕭索給你弄個開脈丹不就行了?”
朱蕭索道:
“我給過他,他拒絕了。”
“拒絕了?”
花倚樓聽後更是驚奇,連連讚歎:
“小小年紀,能拒絕彆人都說是珍寶的開脈丹,擁有自己的堅定的判斷,真是厲害。”
而楊家小姑娘道:
“你為什麼不要開脈丹啊?如果你和我一樣都成為了修士,那我們就可以一直一起玩了!”
戒哭好奇地道:
“如果我不修仙,你就不能和我玩了麼?”
“嗯……倒也不會,可是我家裡的長輩可能會不開心。”
“他們不開心的理由,真奇怪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楊家小姑娘表達的意思。
仙凡有彆。
隻有戒哭不明白。
仙凡有彆?
仙凡哪裡有彆了?
花倚樓撓了撓頭,道:
“這個空相寺,倒是個有趣的地方。我決心在這裡出家了!就算沒有找到人……沒有找到佛法真諦,能夠和你們這裡的和尚認識認識,也算不虛此行了。”
既然花倚樓自己多次要求剃度出家,戒奇戒哭等人也不會阻攔。
在戒奇為花倚樓剃度後,便選擇代師收徒,讓花倚樓和自己一樣,是“戒”字輩。
戒哭問道:
“主持師兄,那花施主的法號叫什麼呢?”
看了眼還在撓頭的花倚樓,戒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