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威勇僵屍之禍,覆蓋火柴之下,草草了結。
沒有主家撐場麵,才發現任發的突發死亡,頓時讓任家沒了主心骨,亂作一團。
任婷婷柔弱似江南女子,竟也有風行雷厲的果斷。
身為主脈長女,無悲無傷的挑起大梁,寒著霜麵操辦喪事。
獻殷勤的文才、秋生見不得她,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兒,像是打了雞血,在任府忙前忙後。
九叔看在眼裡,沒有阻攔,許仙更不會在乎。
兩人沒有談論的心思,各自忙著各事。
他忙於修煉,醉心在符、陣之上。
義莊沒了吵鬨,歸於平靜,讓許仙有種隱隱間要突破的感覺。
為父親守靈七日,任婷婷一身喪服,坐著馬車,沒有絲毫留念的搬去了省城。
兩人的單相思總算告一段落,無精打采的在院子裡喂雞、掃地。
正唉聲歎氣時,一位妙齡女子推著自行車款款走來,敲響了義莊的大門。
“請問,一眉道長在不在。”
甜甜糯糯的聲音傳入文才、秋生耳中猶如天籟之音,兩人一掃頹廢,精神奕奕的看向門口。
一十七、八芳華少女,麵色稚嫩,頭戴氈帽,一席碎花長裙,扶著車把,立在原地俏皮的探頭看。
許仙看著兩人的豬哥相,哂然一笑。
愛情不分先後,見色起意是常態。
他倆八成把任婷婷拋之腦後了,下一步就是獻殷勤。
不出所料,秋生揚起開朗的笑容,自來熟的過去搭話:“我師父啊,在屋裡呢。”
“嗯——我呢,是一眉道長的入室弟子,名字叫……”
為了在美女麵前留個好印象,秋生扶著自行車自吹自擂。
文才可不會讓他如意,引著女子從秋生背後走進了義莊,將他一個人晾在原地。
“……秋生也,我師父他……”
洋洋得意戛然而止,秋生回過身,人不見了,再看院裡文才也不見了。
“好一個文才,不講武德。”
少女名米念英,是米其蓮的妹妹,來義莊替姐姐請九叔,給她姐夫看病的。
知明來意,正喝茶的九叔一頓,驚詫道:“蓮妹?”
晚來一步的秋生,拽了拽許仙衣袖,小聲問道:“蓮妹是誰呀?”
“師父的老情人唄。”
“你怎麼知道?”
許仙語塞,撓撓鼻子,該怎麼解釋呢,搪塞道:“文才告訴我的。”
眼珠子溜溜轉,秋生一臉壞笑,故作正經道:“念,就是思念。為什麼不叫念秋、念才呢?”
“或者叫念經,為什麼一定要念英呢,師父?”
給念英倒茶的文才一點就通,與秋生配合著,促狹道。
許仙一臉無奈,捂住臉,忍不住發出呻吟聲。
他倆也太默契了吧。
“不要生事。”
九叔眼睛一瞪,橫了兩人一眼,轉頭對念英和顏悅色道:“我去換身衣服,立馬跟你走。”
九叔一走,文才、秋生瞬間活躍起來,一左一右把念英夾在中間,端著喂茶、遞著糕點,舔狗屬性暴露無疑。
“走吧。”
三人一愣,茶都沒喝上一口,九叔就已穿戴整。
梳著大背頭,一身黑西裝,拿著文明杖,英氣十足。
許仙早有預料,起身跟在身後,九叔對見心上人哪能耽誤時間,簡直是刻不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