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三小隻心滿意足的擠出人海。
日頭偏下,已過了午時。
他們推開胭脂鋪的大門,還是大包小包的大媳婦、小媳婦。
從姑媽那裡得知,九叔、蔗姑笑容滿麵的先回了義莊。
三小隻立馬意識到,九叔發笑,壞事要來到。
玩過頭了,壞了要。
秋生當即表示,“我要幫姑媽看店,就不回去了。”
文才、許仙當場翻臉,揍了一頓秋生,惹的大媳婦、小媳婦嬌笑靨如花。
鬨了個大紅臉,文才、許仙忙逃出胭脂店,往義莊馬不停蹄的趕。
悄悄的溜進義莊,躡手躡腳的想回房躲著。
“去哪兒啊?”
兩個人一僵,強笑著:“我們找公孫師伯練拳。”
“哦,練拳啊。”
九叔陰森的“哦”了一聲,擼著肥貓,像極了躲在陰影裡的教父。
他又言,“我教你們啊。”
“不用不用。”
明顯九叔不對勁兒,兩人怎麼敢應聲,默契的搖頭。
“哼!”
兩人一抖,再不跑要遭殃,忙不迭的逃了回去。
邦——
撞開門、掀了被子,拉著懵逼的公孫虎來到庭院,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師伯,我們要練武。”
“搞什麼鬼,沒空。”
打著哈欠兒,公孫虎難得睡個懶覺,睡意正濃呢。
“大過年的怎麼能頹廢呢。”
許仙義正言辭的譴責,眼睛卻瞟向門簷下的九叔。
九叔臉上掛著似笑非笑,十分瘮人。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要是降妖除魔崴了腳,都是師伯的責任!”
摸不著兩人發什麼癲,公孫虎索性不想了,舒展舒展身子也好。
“來,你們一起上?”
“上什麼?”
“對練!”
“不是、練武,不…對……啊。”
“廢什麼話。”
文才捂著臉連連後提,看的許仙臉皮發麻,暗罵,“又打臉,失策了。”
兩個豬頭在義莊飄了好幾天,誰也沒想到公孫虎有起床氣。
借口下手收不了力,這話誰會信!
許仙憤懣不已,暗暗記在心裡,壯年打不過你,就打你老。
等著吧,早晚打回去。
熱鬨的日子就在吵吵鬨鬨的度過。
期間,有一樁大事發生,米其蓮要生了。
蔗姑接了生,是個男孩兒,很是瘦小,不足四斤。
在義莊出生是不吉利的,也不便照料,蔗姑便將米其蓮接到了奶奶廟。
一是衝衝晦氣,二是陰氣太重需要調養。
樓大龍始終沒有露麵,九叔從生辰八字、常用之物尋跡,一無所獲。
所卜算之卦,都是大吉之相。
除了等待,彆無他法。
日子總要過的,萬家燈火彙聚一個個家。
第二日蒙蒙亮,文才就闖了進來,帶來一股寒風。
許仙不滿的縮進被窩,團成一團。
肥貓更直接,凶的叫了一聲,“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