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修行,修得自然、逍遙,知行合一。
又修什麼?
許仙抿心自問,吐出一個曾出現過的詞彙。
“永生!”
亦是不死,又是不滅,萬物之所求,神之壽數。
“書……”
罡風、毒火、五雷之三災,十難之兩儀、四象、**,輪番泯滅其靈光。
生生死死之間,一目五先生覆滅又再生。
或許,書中人、書中事並非單有壞處。
神都奈何不得,唯有封禁。
修者一生之所求,不外如是。
唏噓不已,許仙施下封禁,散去滿屋鬼氣,陰冷消爾,溫度回暖。
觀看全程的敖凝霜見狀,她好奇的問道:“相公,這書中鬼好生厲害啊,怎麼會不死不滅呢?”
“我也不知道。”
輕搖頭,許仙走到牆角落,從堆著的幾個甕罐挑了一個,說道:“倒也不是不死,隻是不滅罷了。”
“於小鬼而言沒什麼益處。”
他把一目五先生裝入甕罐,笑道:“你看,生了又死,死了又生,多痛苦啊。”
“也是。”
敖凝霜螓首,眸光在甕罐上流轉,封禁之下的鬼氣像外牆的爬山虎,極其快速的繁殖。
相公說的在理。
見相公關切的望著秋生。
她扯過話題道:“相公,我把了秋師兄的脈,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過度勞累、傷了神。”
“多靜養幾天就好了。”
“嗯,老婆費心了。”許仙點頭,發自內心的開心。
敖凝霜笑笑,她能幫上相公就好。
許仙轉向王大力,說:“大力,姑媽呢?”
“秋阿姨,她另租了房子。”
王大力一隻手就抱住了秋生,像個樹懶一般掛在他身上。
他解釋道。
這間房子確實不適合久居,陰氣過重會致使陰陽失衡,引發凡人疾病。
他提議道:“那我們去看看。”
“好。”
許仙牽著敖凝霜的手跟著王大力出去,小孫見解決了麻煩,收起思索的表情,問道:“去哪兒?”
“去見家長。”許仙調皮的笑道。
敖凝霜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她雖然見了蔗姑,拿了改口費,正式成為許家的媳婦兒。
但是,當時悲傷的氛圍衝淡了其他的情緒,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這次不一樣,她感到了緊張,或許是安逸的上海在作祟。
又或者是她和相公的新家,讓敖凝霜有了歸屬感吧。
她忍不住用手指搓著衣角,緩解著意料之外的緊張。
許仙詫異看了一眼敖凝霜,她手掌冒著熱汗,暖呼呼的。
怪他多嘴,害的敖凝霜如此緊張,他趕緊安撫道:“老婆,沒事的,我就是胡口一說。”
“姑媽很隨和的,人很好的。我第一年拜師的新衣、新褲都是她做的,還會給我零花錢……”
她總結,一個和藹、有愛的長者。
不說還好。
敖凝霜暗自嘀咕,她愈發緊張,鼓著腮幫亦步亦趨,不放心道:“相公,要不買些胭脂水粉吧。”
“不用了吧。”
王大力還抱著秋生呢,一邊提著人、一邊拎著禮品去見姑媽,怎麼也不搭啊。
想著,許仙又看向敖凝霜,見她低著頭,渾身的局促不安,自己都要聞到了。
他立即改口:“好啊,姑媽以前就是做胭脂水粉,她一定會喜歡的。”
“啊——”
敖凝霜嬌呼道:“那買胭脂水粉不太好吧,萬一太差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