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之氣如同實質,衝擊的男人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血液都變得滯澀幾分。
麵白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手掌抵在男人背後,無形中化去了敖凝霜的攻勢。
“小娃娃。”
他聲音如玉,流淌人心間,“何必為了一個人而放棄整個森林呢,上海的青年才俊比比皆是。”
“為了一個賊人而飽受酷刑,實在是不值得啊。”
妙音縈繞,於敖凝霜心底複述,在耳道久懸不散。
轟!
在她的心神即將失守之時,一柄重劍落地,劍身反射著烏黑的光芒,照得麵白男子感到頭昏眼花。
男人連忙攙扶著他,輕聲問道:“於長官,您沒事吧?”
於睿惱怒的推開男人,憤怒道:“不識抬舉!”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許仙究竟藏匿在哪裡!”
話音剛落。
研究牆壁劃去的痕跡的一佛一道遽然抬首,冷冽的目光直射向敖凝霜。
茅山殺了他們眾多的同門師兄弟,此仇必當血債血償!
敖凝霜伸手按住自己的在胸口,衣服內複刻的道印泛著溫暖。
她麵露譏笑,不屑的掃視三人,說道:“憑你們,也配?”
敖凝霜壓下因興奮而翹起的嘴角,雙眼明亮,躍躍欲試的盯著於睿。
心動即風動,吹著七柄青銅劍向著他疾馳而來。
於睿不動如山,黑色的頭發有幾縷發絲垂落,轉眼間便化作堅固的盾牌。
叮叮叮——
七道金戈之聲過後,於睿掐一指頭發,對著空氣輕輕一吹,頭發無序的飄散。
在沒有充足的光亮下,這些纖細的發絲變得更加微乎其微。
敖凝霜提著重劍,護在身前。
下一秒,劍身如奏樂般響起密集的金屬碰撞聲。
她深吸一口氣,重心下沉,咬牙抵住出乎意料的衝擊。
而在她的背後,一根發絲刹時浮現,輕輕落在她抖動的肩膀上,然後緩慢的擴散,直到抵達另一側的肩膀。
於睿操控著發絲不斷撞擊,冷笑一聲,驀然發難。
“呃——”
敖凝霜的脖頸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她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
由於喉嚨受到了擠壓,她隻能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她被一條由發絲構成的繩索套住,勒出了鮮紅色的痕跡。
敖凝霜喚來三昧真火,還未觸碰這些發絲,他們已經被燎成飛灰。
“咳咳——”
她重咳幾下,以此緩解脖頸的疼痛。
於睿皺了皺眉頭,嘖了一聲。
討厭的火焰!
他偏過頭對一佛一道說:“虛空、雲霞子,你們一起出手吧。”
“以防遲則生變。”
一佛一道了然的頷首,正準備上前捉拿妖女,耳畔突然炸響一道驚雷。
“兩位!”
虛空法師和雲霞子悚然一驚,各施手段拉開距離,回望那位不速之客。
地麵上緩緩升起一道水幕,漸漸形成一個人的輪廓,五官也隨之顯現出來。
正是他們尋找已久的賊人。
許仙見那佛光、道法落下重聚的兩人,譏笑道:“我陪陪你們玩玩吧。”
他單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對著他們招了招,睨視道:“來!”
麵對敵人的挑釁,一佛一道並沒有輕舉妄動。
這個年輕人給他們帶來了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他不僅氣息飄忽不定,境界也完全看不透。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