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喝與破風突起,皮筋在短距離的泄力極為乾脆。
教宗五人一同出手,總是慢了一步,攻擊都落了空。
灰瞳老人凝視著麵前破碎的鏡子,無數的碎片中有著無數個羅輝和狄州蒼。
他們淡定自若,在鏡中行走,鏡麵中傳出兩人的對話。
“當時年少青衫薄,狄兄可謂是在大賽中獨領風騷啊。”
羅輝欽佩的看著狄州蒼,語氣激動,“若非貴派突生變故,狄兄絕不會止步六強。”
當年他也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人雖憨厚,卻也是個認死理的倔驢。
他一手射術神乎其乎,天下無人能出其右。
有此本領,自然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
羅輝秉著求敗的心態,遵從師命下山,獨自一人行走天下,直至蓬萊仙島百年盛事將近。
天下英傑齊聚一堂,自要博出個名次來,他也不意外。
意氣風發的羅輝,自要一觀蓬萊盛事。
可惜,他敗在狄州蒼的醫術之下,止步十強。
他少有佩服一個人,唯獨欽佩狄州蒼,一身醫術治人不在話下,竟連攻伐都不弱於人。
可惜。
茅山護山大陣坍塌,他頂住了一角,穩住了崩潰的法陣,卻毀了道基,沒了前路。
如今再次相見,兩人都已今昔非比。
他已老,且舍棄修行,毅然參軍護國。
隻是,劫氣肆虐,他不能出手傷人,隻能護著己方士兵的性命。
久而久之,名氣大了,闖出了名號,他接受組織上思政的考驗,同時也過關了。
便調往了長沙,負責保衛領導班子的安全。
日子算是平淡了些,但看著組織把人當人看,把兵當兵看,同侵略者抗爭、戰鬥,他便覺得心滿意足。
羅輝每日都像個憨厚的大叔,在根據地裡亂逛,儘心儘力的守護著長沙。
時間久了,漸漸的就被人遺忘了。
他成為同誌們口中經常幫助彆人的“羅大叔”,而不是神行太保。
當日。
陳先生找到他。
扶著一旁的大樹,大喘著氣兒,努力平複跑亂的氣息,喘息道:“羅先生……老毛讓你去一趟他那兒。”
“咦?”羅輝驚異道。
平日裡不會特意將他單獨叫過去的,是有什麼安排嗎?
他渡入了一口法力,理順陳先生紊亂的氣息。
隨之,他拉著陳先生向前走,邊迫切地問道:“毛先生是有什麼急事嗎?”
他負責根據地的安保問題,自然不能怠慢。
雖然他能自負的說,沒有任何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摸進根據地。
但領導班子的安全關乎一黨的生死存亡,特彆是二次圍剿剛剛結束。
紅軍正處於休養生息,若是失去核心,必然會崩潰,淪為一盤散沙。
強枝弱根,必然會被各方勢力侵吞。
因此,羅輝顯得十分迫切,說是拉著陳先生,倒不如說是提著他。
疾行的風都灌入了陳先生的口中,他本就一路小跑導致呼吸不暢,這下胃進了冷風。
他不斷的打著嗝,囫圇話都說不出一句。
陳先生就這樣被拎著來到一處瓦房前,虛弱的扶著牆,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羅輝歉意的渡入一口法力,替他理順倒逆的氣息,並將冷風儘數逼了出來。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