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隻寬大的手掌在她的額頭上拂過,接著又替她把貼在鬢角的濕發捋到耳後。
梁嶼川深深地看著她:“你怎麼這麼懂折磨人?”
夏眠瞪他一眼。
到底誰折磨誰啊?
梁嶼川說完翻了個身,平躺到她旁邊,沒有再貼著她。
“這樣好一點沒?”梁嶼川說。
夏眠嗯了聲。
火爐一般散發著熱量的身軀從上方挪到了旁邊,雖然還是很熱,但比剛才好了很多。
她長長地深呼吸了一下,試圖緩和胸腔裡過快的心跳。
就這樣,兩人都沒有作聲,帳篷裡漸漸安靜下來。
頭頂的風扇重新施展威力,驅散了一些氤氳盤旋的空氣。
發燙的皮膚終於有了降溫的跡象,汗水也不像之前冒得那麼多了。
繃緊的後背慢慢放鬆,夏眠眨了眨眼,終於鬆了點氣,感覺可以重新思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然而她剛要思考,就聽見了梁嶼川的聲音。
“夏眠。”
他又喊了她的名字。
夏眠心裡一動。
她沒有看梁嶼川,隻是“嗯”了聲當做回應。
梁嶼川道:“我包裡帶了耳機,你戴上聽會歌吧。”
夏眠道:“我還好,不用聽歌。”
“我不好。”
夏眠愣了下:“嗯?”
“我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