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用手肘推了推身後的人:“明知故問。”
又道,“這話我記得你都問過好多遍了。”
梁嶼川下巴抵在她肩上笑:“我就想聽你說。”
夏眠抿著唇,沒有說話。
她趴在窗戶上,放鬆身體,任由清涼的晚風吹過臉頰,帶走潮熱。
梁嶼川用了點力:“說啊。”
夏眠瞥他,語調懶懶的:“說什麼啊?”
梁嶼川:“明知故問。”
這熟悉的四個字一出,兩人忽然沉默地對視兩秒,然後嘴角牽扯,不約而同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笑,便再也停不住。
就跟開閘的大壩泄洪似的,兩人抱著笑作一團。
好不容易收了笑,氛圍也不如之前那麼旖旎火熱。
梁嶼川乾脆把夏眠抱到床上,兩人疊在一起,頭碰著頭,一邊緩慢地親吻溫存,一邊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梁嶼川摸了摸夏眠的肚子:“餓不餓?”
夏眠搖搖頭:“沒感覺了。”
之前是餓的,也是疲憊的,但現在是真的沒有什麼感覺了。
好像過了那個時間點,身體就陷入了麻木的狀態,感覺不到饑餓,也感覺不到疲憊。
夏眠隻覺得自己渾身發軟,站站不住,坐坐不下。
但她的思維又是清明的,條理也是清楚的。
感官雖然比起之前要遲鈍不少,但也依然是能感覺到舒服與歡愉的。
“還是得吃點,我看看這個酒店裡有什麼。”
說完,梁嶼川一隻手撐在她耳邊,另一隻手伸長開燈,接著又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菜單。
掃了幾眼後,他問:“是點幾個菜,還是弄碗麵簡單吃點?”
夏眠蹭了蹭枕頭:“都行。”
梁嶼川道:“那就點兩碗麵,再加兩個菜。”
夏眠聲音很輕:“好啊。”
梁嶼川看她一眼:“困了?”
夏眠道:“早就困了。”
又是爬山,又是跟梁嶼川鬨。
全是劇烈的不能再劇烈的劇烈運動,她能堅持到現在還不昏睡過去,已經很難得了。
這也是得益於她在梁嶼川不在的日子,有意識地加強體能訓練。
夏眠雖然瘦,但體能還是不錯的,否則也沒法在手術台旁聚精會神地站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