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媛說說笑笑間,休息時間很快過去。
夏眠又返回了崗位,一邊處理沒有完成的工作,一邊等著梁嶼川電話。
她已經跟領導和同事都交接好了,所以今天晚上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來找她。
夏眠把事情分了輕重緩急,把一些比較急的處理好了之後就鬆懈了許多,慢悠悠地處理那些不著急的事情。
中間覺得累了,還去休息室躺著睡了兩個小時。
她是被梁嶼川打來的電話吵醒的。
就在她睡覺的時候,梁嶼川已經下了飛機,並且坐車回了趟小區放行李,然後又開著車到醫院來接她。
打電話的時候梁嶼川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了。
夏眠也不再耽擱,飛快打理了一下自己,就大步下了樓,幾乎是剛出大廳,她就已經看到了停在外麵的一輛黑色的微微反光的車。
車邊靠著一個人,那人身材頎長,此時微微弓起背,正在點香煙。
幽藍色的火苗在黑夜裡一閃而過,隨後帶起一點橘紅色的光點。
那人站直身,吸了口煙又呼出。
白色的煙霧剛嫋嫋地飄出,又迅速被風吹散。
夏眠抑製不住的勾起了唇角,大步朝對方跑了過去。
跑到一半,男人就聽到了腳步聲。
他轉過頭,看著往自己方向跑的女人,輕笑了一聲,隨後叼著煙,打開雙臂,出一副迎接的姿態。
夏眠毫不客氣,整個人宛如一個小炮彈一樣衝進了對方懷裡。
兩隻手像是有自我的意識似的,熟門熟路地掛到了男人的脖子上,怕嘴裡的煙燙到她,男人仰起脖頸,露出修長分明的下顎線。
“梁嶼川!!!”夏眠開心地叫著他的名字。
“在呢在呢。”梁嶼川也笑。
他騰出一隻手把煙從嘴裡摘掉道,“我還以為你沒這麼快出來呢,想著說抽一根煙等等你,沒想到居然這麼快。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我打電話過來然後往門口衝呢?”
夏眠笑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是呀是呀。”
梁嶼川替她攏了攏衣領:“晚上風有點大,先上車吧,我去把煙滅了。”
夏眠指了指:“那邊就有垃圾桶。”
“好,你先上車。”說著,梁嶼川鬆開夏眠,走過去滅了煙,隨後又把煙扔掉,拍拍衣服也上了車。
車裡開了暖氣,一進去鼻子有點癢,夏眠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道:“車子這麼久不開裡麵有點悶悶的。”
梁嶼川把窗戶開了點縫:“是暖氣太久不用了所以有點味道,開一會兒散散味道就好。很難聞嗎?”
夏眠搖搖頭:“那倒沒有,而且現在開了點窗戶好多了。”
見夏眠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梁嶼川不禁有些想笑:“乾嘛這麼看著我?不知道還以為你要吃掉我呢。”
夏眠:“我就是想吃掉你啊。”
梁嶼川發動汽車,好整以暇地問:“想從哪裡開始吃?”
夏眠想也不想地說:“嘴巴。”
梁嶼川笑:“想親我是吧?”
夏眠用力點頭:“想,非常想。”
梁嶼川往窗外望了一眼:“前麵正好要跳紅燈了。”
夏眠順著梁嶼川的目光往前麵看:“嗯?”
梁嶼川說:“這個紅燈有一分半。”
夏眠明白過來,“哦”了一聲。
梁嶼川伸手揉了揉夏眠的腦袋,接著手往下滑,落到她細膩光滑的脖頸上。
溫熱的體溫透過皮膚傳遞到他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上,梁嶼川享受似的微微眯起眼。
等到了紅綠燈處,扣在夏眠後頸的手瞬間用力,把人把自己的方向帶。
在黑夜中,在大馬路中,在過往的車輛和刺眼的紅綠燈環繞下,兩人閉著眼,用力地、忘情地接著吻。
乾澀的唇瓣變得濕潤,舌尖也微微感到了些許刺痛。
這種痛刺激了大腦皮層,讓人忍不住地變得更加興奮與激動,恨不得能把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再也不分開。
腰間猛的一鬆,夏眠怔了下,發現是自己腰間扣著的皮帶開了。
她瞬間一赧,眨了眨眼,正對上梁嶼川看過來的眼神。
一分半鐘很快就到了,唇舌分開,兩人重新坐正。
夏眠臉頰泛紅,小聲哼哼:“你的手好糙啊,毛毛的。”
梁嶼川勾了勾唇。
夏眠又哼唧了聲:“癢啊。”
梁嶼川道:“你就沒有哪裡不癢的,渾身上下都是癢癢肉。”
夏眠:“說的好像你沒有癢癢肉似的,你讓我抓你的腰,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笑。”
梁嶼川不以為意:“行啊,我要是笑出來你今晚想對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夏眠抬眼看他:“真的?”
梁嶼川點點頭:“真的。”
夏眠:“那你先把手從我衣服裡拿出去。”
梁嶼川:“我把手放你衣服裡跟你把手放我衣服裡有影響嗎?”
夏眠:“當然有啊!你這樣弄得我一直想笑。”
話音落下,衣服重新服帖地貼合在身上。
在皮膚上刮磨的粗糙感消失,夏眠直了直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她轉過頭,剛想衝梁嶼川下手,卻猛地想起來一個事情。
“不行不行,你在開車!萬一你覺得很癢然後一縮手,方向盤一歪,我們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