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說著搖搖頭,“算了算了,還是等回家了我再撓吧。”
“不愧是我們夏主任,安全意識就是高。”
夏眠笑了聲:“什麼主任啊,我李主任起碼還得再熬個十幾二十年。”
梁嶼川:“這你就不懂了,這就叫人情世故。出去跟人打交道的時候就得把人往大了叫,把經理叫老板,把副主任叫主任,總之一切副的在外麵都得把那個副字去掉。”
夏眠順著梁嶼川的話,跟著他一塊兒東拉西扯:“可我連主治都沒當上呢,彆說副主任了,就算我想把那個副字去掉,也沒的去啊。”
梁嶼川:“外行人哪裡懂你們什麼主治主任的?一律喊主任總沒錯。我那天去醫院的時候跟一個看著還挺年輕的男生問路,我就喊了他一句醫生,給他激動的像什麼似的,然後他跟我說他隻是實習,還算不得醫生,所以被叫醫生很高興。”
夏眠盯著他:“你去醫院了?你為什麼去醫院?你哪裡不舒服嗎,還是受傷了?”
梁嶼川彎了彎眼睛:“真會抓關鍵詞。”
又道,“彆緊張,我沒事,我是去醫院看我兄弟。上禮拜一個漁民被困在海上,迷失了的方向,他過去救人的時候沒注意,手不小心被水母蟄了一下,當晚就高燒住院了。”
夏眠:“他下海了?怎麼會被水母蟄傷?”
梁嶼川:“不是,是漁民抓了條大魚,那大魚嘴裡還咬了隻水母,水母還沒死,又是晚上,天黑不溜秋的什麼都看不清,就不小心碰到了。”
夏眠問:“他沒事吧?”
梁嶼川搖搖頭:“送醫及時,沒什麼事,吊了兩天鹽水就出院了。”
夏眠點點頭:“沒事就好。”
一打岔,夏眠就想不起來他們剛剛說到哪裡了。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反正隻要記得回去要捏梁嶼川的癢癢肉就行了。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小區。
梁嶼川把車開進去,停好後兩人手牽著手,一塊兒上樓。
梁嶼川摩挲了一下夏眠的手指,無名指那兒空空的。
“怎麼不把戒指戴上?”他問。
夏眠:“醫院裡沒法戴,我就把它串在項鏈上了。”
梁嶼川嗯了聲:“待會兒我給你戴。”
夏眠點點頭:“好。”
她舉起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注意到梁嶼川的左手無名指上也是空空如也。
她問:“你給我買了戒指,那你自己呢?我們的戒指不是一對的嗎?”
梁嶼川沒有做聲,而是伸手從衣領處勾出一條銀色的細鏈。
鏈子全部扯出後,可以看到垂在最
這個戒指要比夏眠的那個粗一點,但沒有夏眠的精致,上麵也沒有像夏眠那個一樣,鑲嵌大的藍寶石。
它就是一個銀底的,戒麵雕刻海浪,並點綴幾顆細碎藍鑽的鑽戒。
有些低調內斂,但看著又非常優雅。
梁嶼川道:“除了在店裡試戴了一下,我還沒有戴過。待會兒你給我戴上。”
夏眠點點頭,伸出手指摸了摸梁嶼川的戒指。
這戒指的做工非常好,凹陷的紋理和凸出的鑽石摸起來一點也不會覺得毛糙,反而柔潤光滑,觸感微涼,非常舒服。
夏眠不禁問:“你們工作的時候可以戴戒指嗎?”
梁嶼川點頭:“可以,不過一般都會把戒指拿下來,不然容易刮到碰到。”
叮一聲,電梯開了。
兩人默契地一齊噤了聲,直到進了屋子,才又膩膩歪歪地貼在了一起。
房間裡燈還沒有開,門一關,就是剩下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
兩人緊摟著彼此,隻能看到對方大致的輪廓,聽到彼此略顯急促的呼吸。
手也不再克製,按捺不住地落到了對方的身上。
梁嶼川低頭,嘴唇擦過夏眠的鼻梁。
夏眠眨了眨眼,呼吸又再次變得急促了一點。
梁嶼川在她的鼻梁上輕吻了一下,隨後問:“想先給我戴戒指,還是想先吃我?”
這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漆黑安靜的夜裡聽起來格外纏綿繾綣,夏眠不禁動了動耳朵,喉嚨也吞咽了一下。
隨後她忍著波動澎湃起來的心潮,舔舔乾澀的唇道:“我還沒有撓你癢癢呢。”
曠久了的男人是真的能要人命。
甚至百萬級彆的床也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好在這房子雖然小,但隔音做的很是不錯,否則夏眠真的是要沒臉見人了。
因為她也不想那麼大聲的,但根本忍不住。
總之全怪梁嶼川!!!!!
可嘴裡一邊嗔怪著,她的手和腳卻非常誠實的,就跟八爪魚似的,牢牢盤在對方的身上。
梁嶼川笑著問:“做住院總辛苦是辛苦,但體力倒是明顯變好了不少,把我摟得都快喘不過氣了。”
又問,“今天怎麼回事?嘴怎麼這麼饞?都吃了多少了還沒飽呢?”
夏眠哼哼唧唧地不吱聲。
還用嘴唇去堵梁嶼川的嘴,像是不允許他說話似的。
梁嶼川臉上的笑容更大。
“真乖,還知道主動把嘴巴送過來給老公吃。”
夏眠臉頰更燙。
她伸手捧住梁嶼川的臉,隨後更用力地去親梁嶼川,堵著他的嘴巴,不讓他再說話。
因為他總能用一句話,就輕而易舉地撩動她的心跳和體溫。
真的太讓人受不了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