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柯南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剛才推理上頭的事情,接著回答其餘人的問題。
而知道證據確鑿、自己已經跑不掉的秀念,在聽到毛利說出他和忠念是兄弟時,也大方的直接承認了。
“是的,沒錯…忠念和尚的確就是我如假包換的親哥哥。”
雲閒鶴聽著秀念說自己是怎麼進的寺院、以及蟄伏那麼長時間隻是為了找到殺死哥哥的凶手時,微點了點頭。
甚至還想跟柯南說:
看看,人家這才叫耐心。
而當聽到秀念說,自己是先勸阻住持去自首,在被拒絕後又因為對方的言語刺激才殺掉對方時,雲閒鶴就一點都不意外了。
講完一切的秀念似是釋然,又像是有些不甘心的笑了下:
“偵探先生,真的很遺憾。如果你在兩年前走訪這座寺院的話…那麼,就不會有今天的我了。”
站在柯南身邊的雲閒鶴麵無表情的看著秀念被帶走,
他看了眼像是陷入某些奇怪自責而落寞的柯南,伸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不要聽。”
沙啞的聲音微弱而堅定,像是春雨中突然落下的驚雷,打斷了偵探的思緒。
柯南愣愣的抬頭看向雲閒鶴。
夕陽的餘暉落在勇者的異色瞳裡,似是要將世間所有的溫柔都融進去。
雲閒鶴拍了拍小偵探的肩膀,輕聲道:
“不是你的錯。”
憑什麼將生氣、失控而殺人的罪惡感分享、加注在他人身上。
換而言之。
倘若兩年前這件案子真的解決了,但當那位住持從監獄裡出來,
你又該如何保證自己在看著那個活著的罪人時不會心生怒意?
隻不過,是一個末路者朝常人許下了對神的期盼。
無能而悲苦的悔意。
風送來了山櫻的花瓣。
雲閒鶴伸手接起了一片,將其交到小偵探手裡,一本正經的比劃道:
‘看,山神都送來禮物安慰你了。’
“…噗哈哈哈!什麼啊…閒鶴哥你有時候真的像是小孩子一樣。”
但是……偏偏就是這些幼稚的要命又中二的話,總能消除身邊人的不安。
柯南攥緊了手裡的花瓣,似是真的感受到山神的祝福一樣,心裡輕鬆了不少。
看著露出笑容的柯南,雲閒鶴滿意的勾了勾唇角,帶著對方就去找目暮警官。
毛利大叔還沒醒,他們還要蹭目暮警官的車才能下山,可不能錯過了。
·
在警局做完筆錄,趕在天黑前回家的雲閒鶴在看到自家一樓亮著的燈時,心下感慨萬千。
還是自己這個小窩好啊……
激動的勇者一把推開家門,直接喊人:
“光先生!我回、咳咳咳!”
“歡迎回來,怎麼了?!嗓子更嚴重了嗎?!”
完蛋,忘記這碼事了。
坐在沙發上打字向諸伏景光講述完自己這一天一夜究竟都經曆了什麼事後,雲閒鶴眼巴巴的看著對方。
客廳的燈是明亮的暖色,舒適的溫度讓雲閒鶴渾身犯懶,有點想睡覺。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飯菜香。
某位還在等諸伏景光看完小作文的勇者猛地想起來:
今天、他好像一整天都沒吃飯……
要餓死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勇者臉色逐漸發白,顫顫巍巍的伸手抓住了諸伏景光的胳膊:
“光先生…我、感覺…要餓死了…”
“?!你沒吃飯嗎?!”
成噸的饑餓感撲麵而來。
雲閒鶴牽強的勾了勾唇角,直接仰頭躺在沙發上。
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他感覺自己已經起不來了。
這是……低血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諸伏景光感覺自己似乎看到有什麼透明的白色東西從雲閒鶴的嘴裡飄了出來。
“閒鶴?!振作一點!鍋裡有湯、先吃點東西墊一下!慢一點!毛利先生他們竟然不給你飯吃的嗎!”
經過一番‘搶救’,我們的勇者大人避免了餓死的結局。
雲閒鶴癱在沙發上,開始思考自己這一整天為什麼都沒感覺到餓這個問題。
最後總結出,可能是案發現場的人情緒太壓抑了,帶著他的胃口不好,所以才忘記了。
諸伏景光倒了一杯溫水給雲閒鶴,眉宇間顯然還是有些擔憂:
“沒事了嗎?”
雲閒鶴比劃了一個o的手勢,心有餘悸的揉了揉自己的胃。
還好,差一點人就沒了。
諸伏景光看著癱在沙發上整個人似乎都快要睡著的雲閒鶴,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閒鶴要是困了就上去休息吧。”
覺得這句話在理的雲閒鶴朝對方比了個大拇指。
臨上樓前,雲閒鶴鄭重其事的將自己背包裡那一整盒的櫻花瓣交給了諸伏景光。
並且表達了自己想吃不太甜的小餅乾以及對對方廚藝的高度期待。
收獲一整朵夾在記事本裡的櫻花書簽的諸伏景光看了看滿眼期待的雲閒鶴,無奈的笑著歎了一口氣:
“我儘力。”
“ヾ(?°?°?)??”
嗓子疼的勇者無聲的蹦躂了一下,表達了自己的開心。
成功在第二天收獲一大堆櫻花小餅乾和鹽漬櫻花後,
慷慨的勇者向光先生表達了自己的友好。
看著手裡那個小巧到不行、甚至還有使用說明的便攜聯絡裝置,景光貓貓瞳孔地震。
他剛想開口問點什麼,對麵的少年又塞給了他一本食譜。
“加油,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