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是一副陽光溫柔、體貼友人模樣的家夥,轉眼變成了惡魔。
其實琴酒他們早就來了。
但為了不打草驚蛇,一直站在門外沒有進來,而且隻聽到了最後的幾句對話。
像是震驚於安室透說出來的信息,琴酒沉默了一會兒才抬眸看向對方
“兩個月?”
“惡化了吧,前段時間愛爾蘭死之前對他出手過。他說自己最近聽覺和味覺都消失了。”
這倒是一件讓人詫異的事。
怪不得他們剛才看到對方耳朵上戴著助聽器。
而聽到已死的隊友的名字,琴酒和伏特加沒有任何反應。
甚至,因為他們兩人是今天淩晨剛回來的,草草的休息過後就馬不停蹄的開始了抓老鼠的活動。
連那場戰鬥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清楚。
不過,聽說當時有黑袍人出現在現場。
琴酒覺得這是一個訊息——明示他們組織裡有臥底的訊息。
再加上前段時間在外麵的時候,不管是物資還是訊息都會被那群家夥精準的得知,這就讓琴酒更加懷疑了。
不過他們才剛回來,還有很多信息需要整理。
不急……不急……
好的獵手要有足夠的耐心。
想到這裡,琴酒抬眼看了一眼正板著一張臉看文件的安室透,勾起一抹惡劣的笑,諷刺道
“怎麼?覺得對方給的少了?”
“嗬,我可不是見錢眼開的人。況且,我跟那家夥隻是‘友人’。”
特地加重的讀音讓琴酒嘴角的弧度又大了幾分。
坐在他對麵吃三明治的伏特加聞言也哼笑出聲,像是聽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
友人?
他們嗎?
他們這種人,也配擁有純粹的友人?
無法信任,無法分享,無法坦誠。
無時無刻的猜忌、利用、警惕,
隨時做好被拋棄、被反殺、被背叛的準備……
…友人?
全都是逢場作戲的假象罷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跟他關係很好。”
“好到可以背叛組織。”
琴酒和伏特加兩人一唱一和,聽得安室透額角的青筋直跳。
嘖。
不然他還是想辦法幫閒鶴瞞著hiro吧。
這兩個家夥一回來就找事,看著真不爽。
心裡想七想八的波本麵上不顯,依舊是那副惡人臉的笑容
“哦?我應該沒做過什麼對不起組織的事吧?與其說我,你們兩個這麼久才逃回來的人,不是更可疑嗎?”
尚且不知道雲閒鶴剛才那一番話裡,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的人現在心底很煩。
麵對琴酒和伏特加夾槍帶棍的諷刺,直接貼臉開大。
快結束這無用的猜忌吧。
他要追上去問問那個狡猾的家夥,這份真的能生效的文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句話成功引起兩個人的黑臉。
安室透絲毫不在意,但身形還是下意識緊繃了起來,以防琴酒突然抽風掏槍。
不過,大概是知道這附近的人比較多,對方並沒有這麼做。
“你最好沒有。”
“哈依哈依,還有事?沒有的話麻煩快點吃,本店要打烊了。”
“急著趕我們走?”
聽到這話的安室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還要去打下一份工。”
天選打工人。
不理解為什麼安室透要打這麼多工的伏特加開始吃另一份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