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吐了。’
被藥物壓下去的眩暈感和惡心感隨著不算是暢快的呼吸翻湧上來。
背對著兩人的勇者白著一張臉,咬緊了牙關。
係統空間裡的113正在他們的倉庫裡翻找著能緩解雲閒鶴症狀的東西。
但是很顯然,除了一些拿不出來的物件外,並沒有能立刻見效的。
【大大!喝點水壓一壓吧!】
正有此意的勇者順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礦泉水瓶,擰開後給自己灌了一口。
癱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兒總算恢複點精神的服部恰好看到這一幕。
他勾了勾唇角,斷斷續續的說道
“你、身上怎麼、能帶那麼多東西、咳咳!唔!”
大阪巧克力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難看。
很顯然,緩和呼吸的瞬間,惡心感占據了一下上風。
“給。”
“謝了……”
未開封的水遞到眼前,服部平次毫不客氣的接過給自己灌了兩口。
同樣得到一瓶的小偵探苦著一張臉,微皺著眉頭道
“我感覺最近都不想再體驗爬山或者是跑步了……”
“嗬。”
聽到雲閒鶴這一聲笑的柯南哆嗦了一下,乾巴巴的朝對方笑了笑
“……我錯了。”
“下次再說我脆,我就帶你們兩個去玩極限運動套餐。”
講這話的勇者笑得非常惡劣,簡直跟反派沒什麼兩樣。
“到底誰更脆,肯定一眼就能見分曉。”
“哈、哈哈哈……”
物理意義上的嘎嘣脆是吧?
坐在涼亭裡的三個人沉默的看著遠處逐漸西斜的太陽。
直到將手上的礦泉水都喝光後,服部率先起身
“回去吧?”
“差不多也該到晚飯時間了。”
最後起身的雲閒鶴不動聲色的撐了一下桌子,問道
“去我那裡吃?”
“當然!”x2
·
生著病最好還是不要做這些過分劇烈的運動,很容易加重病情。
吃過晚飯回到臥室的勇者最終還是沒忍住。
嚼碎、還未消化的食物殘渣儘數入了下水道。
蒼白著一張臉的人雙手撐著洗手台,麵無表情的與鏡子中的自己對視。
半晌後,雲閒鶴扯了扯一側的嘴角,吐槽了自己一句
“你彆說,我這個臉色真的跟鬼一樣。”
【快躺下休息!】
“還好,還能走動。”
從係統空間裡翻出萬萬寄過來的藥的勇者比劃著將其紮進了自己的脖頸。
微涼的觸感刺進皮膚時,雲閒鶴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脫力的手指抓不住發滑的玻璃針筒。
好不容易將藥推進去的雲閒鶴指尖一滑,針筒直直摔進了洗手池裡。
鋒利的碎片伴隨著清脆的哢嚓聲四濺,劃破了撐著台麵的手。
被高燒折磨的頭暈目眩的勇者借著這一刻的刺痛閉了閉眼,試圖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
如果此刻斷開軀殼和靈魂的連接,他就不會感受到那種飄忽忽的、惡心的眩暈感了。
不過,那一瞬間,軀殼也會如徹底死亡的人類一樣摔在地板上。
嚇到人就不好了。
“眩暈和疼痛不算是一類還真麻煩……”
【這具軀殼對藥的吸收性太差勁了。】
“是體質恒定搞的鬼、呃……胃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