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鳳傾微心中卻一陣鄙夷,不過說著違心的話,她仍然鎮定自若,並未叫人瞧出一點端倪。
福壽安康?
日日無憂?
開什麼玩笑?
這等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之人,就活該下地獄才是。
她今日虛與委蛇,來日這些傷害過蕭承淵的人,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太後看著手中的玉珠手串,神情若有所思,有些事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
而這份賀禮,在此刻顯得多麼諷刺,她抬眸彆有深意的看了眼鳳傾微。
片刻後,她道:“奇珍異寶見多了,倒是顯得鳳小姐送的這串玉珠格外獨特。”
“隻要太後娘娘喜歡便好。”鳳傾微接過話,隻是神色依舊淡淡的。
太後盯著鳳傾微看了會兒,隨後一副似乎想起來什麼的模樣,說道:“說來,你與青王的婚事,皇帝已賜下許久,不知你二人打算何時成婚?”
端坐在正位上一直沉默不語的慶帝,也忽然開口:“太後說得不錯,朕為你二人賜下婚約已有許久,也是該將此事提上日程了。”
鳳傾微顯然沒料到太後會忽然問起這個,更沒想到慶帝也在一旁附和。
要知道,她與蕭承淵去巫溪山,這期間慶帝可是不斷派出刺客想要置他們於死地,他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實力。
當初連蕭承淵與溫顏他都要從中作梗,雖然這是蕭承淵的計謀,可顯然慶帝並不願意蕭承淵娶任何一名對他有所幫助的女子,如今又怎會想看到蕭承淵娶她?
她一時不明白慶帝是何意?
就在鳳傾微還在思考如何回答時,已有一道聲音在後麵響起。
“此事便不勞陛下和太後費心了。”
隻見蕭承淵站了起來,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朝慶帝和太後拱手一禮之後,說道:“傾微如今還未及笄,現在談論婚事還早,這件事臣弟自有打算。”
話音剛落,太後立即出言反對,“那如何能行?你乃堂堂南慶國的王爺,婚事理應由禮部準備,怎可親自操勞?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蕭承淵眉頭一皺,繼而將目光轉向太後,淡聲道:“太後常年誦經禮佛,喜歡清淨,這婚事大大小小瑣事繁雜,就不勞您費心了。”
太後僵了僵臉,怎麼說蕭承淵也算是在她膝下長大的,至少在外人眼中是這樣的,不過是談及二人婚事而已,竟如此不給她顏麵。
就算他對當年之事已經有所察覺,可到底還未撕破臉麵。
片刻後,隻見太後冷著臉道:“哀家自從回宮之後,青王倒是很少來永壽宮看望哀家,哪怕是前段時間哀家臥病在床,也未曾見青王來過。”
她麵露哀戚之色,輕歎道:“哀家不過是離宮了幾年,青王與哀家已經這般生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