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當著眾人的麵說,無疑是想讓那些彆有用心之人抓住把柄,好時不時的給蕭承淵添點兒堵,朝中誰人不知蕭承淵與慶帝自小皆由太後撫養長大。
站立在一旁的溫顏,到底侍候太後多年,自然清楚她的脾性,知曉她這是對蕭承淵產生了不滿。
她袖口下的雙手緊緊攥住,明顯是在為蕭承淵著急,她不安的看了眼他之後,欲想開口,可理智卻告訴她,這裡沒她說話的份。
看著前方身姿挺拔的男子,溫顏在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能有資格站在你身邊之人,一定不是鳳傾微,而是我溫顏。
聽了太後的話,蕭承淵麵色卻並無任何變化,心中隻覺得可笑,這毒婦一直以來便待他極其冷淡,何來生疏一說?
“太後多慮了,不過是近日來,軍營事務頗多,事事皆需親力親為,故而實在抽不開身,待本王空閒下來,再去永壽宮給您賠罪。”
話落,四周寂靜無聲。
隻因他在太後麵前的一句‘本王’,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那些朝中大臣乃至其他人,皆不知二人之間發生了何事?有些不明所以。
此時,慶帝不著痕跡的瞥了眼蕭承淵,神色頗為複雜。
他與其他人一樣,對太後的身份乃至所作所為並不知情,故而不知蕭承淵對太後的態度,為何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冷漠?
可看著蕭承淵那張冷峻的臉,不知怎的,忽然有幾分心虛,畢竟巫溪山刺殺一事,他派出去的人全軍覆沒,也不知他這九弟是否知曉此事是他所為?
還有他身上的寒毒……
“母後,依兒臣看,此事的確是您多慮了,若是九弟真的不關心您的病情,又豈會帶著府中名醫進宮為您診治?至於九弟的婚事,他既已有決斷,那就由他去吧。”
太後聞言,看了眼蕭承淵,慶帝的話讓她隻能就此作罷,於是說話時放緩了語氣,“既然皇帝已經開口,那哀家也就不說什麼了,如此這般倒也落個清靜。”
慶帝沉思片刻,又再次看向蕭承淵,“隻是方才說到母後的病情,這還要多虧了雲神醫,隻是不知他如今可還在你府中?若是還在,待壽宴結束,朕讓人備下一份厚禮,你帶回去轉交給他。”
鳳傾微聽言,纖眉微挑,隻是轉念一想,便立刻明白了慶帝此舉是何意?
故意提及雲橋,這擺明了是在試探蕭承淵體內的寒毒是否解開,她心中頓時劃過一抹冷笑,狗皇帝還真是不放過一丁點兒機會,如此迫不及待。
蕭承淵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麵無表情道:“陛下不必費心了,雲神醫如今已不在臣弟府上,他乃一名遊醫,又豈會久留於京中。”
慶帝眸光微閃,而眸底劃過的那抹失望之色,又豈會逃得過鳳傾微與蕭承淵的雙眼?
雲橋不在,那就說明蕭承淵身上寒毒已解,身邊已不再需要他。
與此同時,在場有幾人的神色有著細微的變化,畢竟知曉蕭承淵身中寒毒之人可不止慶帝一人。
西梁太子闊真,幾不可察的挑了挑眉,卻不動聲色。東楚太子夜無離神色淡淡,這裡所發生之事似乎與他毫無乾係,可那雙深邃的眸底,又好似隱隱暗藏著什麼?隻有那北齊使臣麵帶狐疑之色。
殊不知,他們平靜的外表下,卻是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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