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主任從食堂出來,來到了2號樓2樓他自己的辦公室門外。
他從衣兜裡掏出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然後又徑直走到了放圖紙的櫃子前。他用鑰匙打開了鎖,拉開了櫃門。
在於主任看到櫃子裡的東西時,他臉色慘白,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隻覺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櫃子裡空空如也,圖紙不翼而飛了。
此時於主任在心裡哀嚎。這下完了,我闖大禍了。可是我上了兩道鎖呀,而且我回來時鎖頭都是完好無損的。這真是太古怪了。
於主任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立即轉過身子,走到辦公桌前,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
“你好,我是陶廠長的秘書王秘書,請問您是哪位?”
“您好,王秘書。我是於主任。請問陶廠長在嗎?”
“您好,於主任,陶廠長現在正在軋鋼廠食堂的包間裡陪同徐專家和李排長正在吃飯。請問你有什麼事情讓我轉達嗎?”
話筒那頭的於主任想了想,便說道:“不了,王秘書。這件事情比較重大,我覺得還是我當麵向陶廠長說清楚比較好。”
於是於主任撂下電話,就匆匆的跑下樓,跑到了軋鋼廠食堂的包間裡。
陶廠長看見於主任臉色不太好,還喘著粗氣,隱約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於主任,你怎麼來了?”
於主任喘了一會兒氣後說道:“陶廠長不好了。我放在櫃子裡的那幾張圖紙不翼而飛了。”
陶廠長聽到於主任這話,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的吼道:
“什麼?於主任,你乾什麼吃的?我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管好圖紙,千萬不要把它遺失。你怎麼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
於主任一臉的苦瓜像,委屈的說道:“陶廠長,我怎麼可能把你的話當做耳旁風?我走的時候上了兩道鎖,而且我回來的時候鎖頭都完好無損。隻是當我把櫃門打開的時候,圖紙不見了。”
這時李排長皺著眉,插話問道:“從你最後看到圖紙和發現圖紙不見了,這段過程中大約過了多長時間了?”
於主任看向李排長,在腦中搜索了一會兒說道:“我就是去食堂吃頓飯的工夫,圖紙就不見了。”
李排長抿著唇,閉著眼睛,一隻手指在桌麵上不斷的敲打。他沉思了片刻後說道:
“陶廠長,請保衛科的同誌配合一下。先禁止所有人從工廠裡出去。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這個偷了圖紙的人不可能立馬出了工廠。因為我們查一下他出去的記錄,就知道誰偷了圖紙。
所以他為了不暴露自己,極有可能攜帶圖紙,藏在工廠裡的某一個角落,跟著大家一起離開工廠。”
陶廠長聽完李排長的分析後,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馬上安排保衛科的人配合你的行動。務必儘快的抓住偷圖紙的那個人。”
於是大家一起走出了包間。
正在這個時候眾人就聽見食堂的一個角落,啪的一聲,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打了一巴掌。然後這個女人就跑出了食堂。而李排長眼尖的發現這一幕的旁邊坐著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顯然這個小姑娘不是工廠裡的工人。
李排長看向陶廠長有些責備的說道:“陶廠長,你這兒門衛是怎麼做事的,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入工廠嗎?你這兒的保衛工作做得似乎也太兒戲了。”
陶廠長聽完李排長的話,臉上寫滿了問號。他用疑惑的眼神四處掃視著周圍,又轉過頭向李排長說道:“李排長,你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李排長看著陶廠長一頭霧水的樣子,用手指了指劉玉玲的方向。
陶廠長順著李排長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劉玉剛和在劉玉剛對麵兒的一個小姑娘。
陶廠長走向劉玉剛的那個桌子前生氣地說道:“劉玉剛同誌,你怎麼把這個小姑娘帶進工廠裡了?咱們軋鋼廠明文規定不允許閒雜人員進入工廠。你這是違反了工廠的規定。”
劉玉玲聽見這位大叔這樣說話,心裡咯噔了一下,知道他可能是這個廠子的領導。
我靠,我隻是想看看我哥而已。我沒想到會給我哥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劉玉玲看向陶廠長有些央求的說道:“這位大叔,我叫劉玉玲,是劉玉剛的妹妹。這不是已經到中午了,我隻是來找我哥,順便在食堂裡一起吃個飯。你不要處罰我哥,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