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瑄皺眉道:“三弟,這郭琪會不會躲起來了?”
田令孜搖搖頭,冷哼一聲說道:“中了斷腸草的毒活不過幾個時辰,就算找到郎中,一時半會不知道所中何毒也是枉然,兄長不必多慮,即使這郭琪僥幸沒死又能如何,一個小小的六品軍使我還不放在眼裡,當下最緊要的事情是招募新軍,隻有兵權在我們手裡才安全。”
田令孜是三兄弟的主心骨,他說的話,陳敬瑄自然得老老實實聽著。
陳敬瑄點點頭,說道:“三弟所言極是,我已經下令軍中各營選拔強壯兵士參加新軍。”
陳敬珣插話道:“三弟,你看我到現在還是個從五品的司馬,可否向陛下稟明,給我一個獨當一麵的機會。”
田令孜冷眼看了陳敬珣一眼,說道:“你給我站一邊去,這有你說話的份嗎?整天就知道胡作非為,欺男霸女,要不是我和大哥替你攔著,你這個司馬能當到現在?”
看到陳敬珣,田令孜便氣不打一處來,一點麵子都沒給對方。
陳敬珣不禁悻悻然,退到一旁閉口不言。
陳敬瑄和陳敬珣畢竟一直生活在成都,關係自然親近一些,見陳敬珣吃癟,隻好安慰道:“二弟暫且忍耐,如今我和你三弟剛受到陛下封賞,已經引起朝中諸多大臣議論,如果你再封賞就容易被朝中上下群起而攻之。”
田令孜瞪著陳敬珣道:“你最近收斂一些,待到合適的時機我自然會給你安排。”
陳敬珣聞言立時眉開眼笑,“一切聽三弟的安排。”
戌初剛過,府裡管家急匆匆過來通報說宮裡來人了。
田令孜讓陳敬瑄和陳敬珣暫時回避,一個人去了前廳。
來人是一名宦官,見到田令孜急忙說道:“國公,皇上急招您和陳節帥入宮麵聖。”
田令孜有些詫異,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宮人答道:“陛下並未言明,好像是威王殿下遇襲。”
“威王遇襲?何時的事情?在何處遇襲?”田令孜頗有些吃驚,成都府可以說被陳家兄弟完全把控,還有什麼人敢打親王的主意。
躲在屏風後麵的陳敬瑄聞言也有些驚慌,彆的不說,威王在成都遇襲,他這個節度使治境不嚴之罪是少不了的,這不是明擺著給他上眼藥嗎。
田令孜和陳敬瑄急匆匆趕到青羊觀的時候,李儇正在書房裡大發脾氣,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陶瓷碎屑,其中幾個宦官頭上還流著血,但卻沒人敢去包紮。
壽王李傑坐在一旁,麵色凝重,威王李侃此時衣衫淩亂,左臂上纏著滲著鮮血的白布坐在壽王身邊。
田令孜臉色一變,一臉驚訝道:“陛下,威王殿下這是怎麼了?”
李儇沒有理會田令孜,而是冷眼看向陳敬瑄。
陳敬瑄頭皮發麻,後背滲出絲絲冷汗,急忙叩首道:“微臣叩見陛下。”
“哼,堂堂親王在青羊觀附近遇襲,你這個節度使是怎麼當的,到底能不能做好,做不好就換人來做。”李儇看著陳敬瑄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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