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柳曄兒說道:“父親,傳聞這位寧王是在深宮中,養大的紈絝子弟,文不成武不就,您怎麼看。”
柳門主說道:“觀其今日的行事,可不像外界傳聞那樣。”
“而且,此人離開時,腳步似輕盈又似有千鈞之力,這明明就是功夫不弱的表現。
”至少像他這般年輕,又有如此功力的,為父也是第一次見。”
柳曄兒聞言,皺著眉頭一語不發。
柳門主說道:“曄兒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雖不會武藝,可運籌帷幄,絕對不輸任何人。若是男兒,必定是青史留名的一代名臣。”
柳曄兒眉頭舒展說道:“曄兒知道,。”
既然答應了寧王的條件,那就吩咐下去,按照寧王的要求去做吧。為父有些累了,你也早點休息。說完便向後堂走去。
突然,一聲響雷傳來…
柳海急忙跑進來,顫抖著說道:“門主,下雨了,終於下雨了,南洲有救了…”
柳門主如釋重負,反而背著身,頭也沒回的說道:“知道了,都吩咐去做事吧。”
柳沐兒看著雨點落下,拿了一把傘就向外邊跑去,剛到門口就被柳曄兒叫住:“沐兒,這麼晚了,你乾什麼去。”
我…我出去看看雨下的大不大,柳沐兒結結巴巴說道。
“”沐兒長大了,是大姑娘了,海叔已經安排人去給寧王送傘了,父親也安排人暗中保護寧王了。”
“你是幻海門的二小姐,差不多整個南洲的人都認得你。寧王是喬裝打扮來的,你這一去,豈不是壞了他的計劃。”柳曄兒說道。
“哦,誰說我要去給他送傘了,我就是想出去看看雨的,既然姐姐不讓我出去,那我就回房間了。”
允寧出去之後,怕打草驚蛇,並沒有回行園,而是就近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
聽著窗外劈裡啪啦的雨聲,心裡越發緊迫,沒有糧種,錯過時節。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第二日清晨,允寧挑著菜擔,又悄悄的返回到行園,梳洗打扮之後,早早坐在大堂之上…
一個時辰後,羅鬆仁帶著南洲官員徐徐而入,拱手行禮之後,將一份告假的折子遞到允寧手中,其他官員有樣學樣…
允寧說道:各位是鐵了心的要和本王打擂台了
王爺,您這是說的哪裡話,我等皆是大齊臣民,平時巴結都巴結不上,怎敢和禦封的欽差打擂台,隻是家中實在有事走不開,望王爺體諒。羅鬆仁說道。
允寧胸中憋屈,沒想到羅鬆仁敢串聯手下官員,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轉而又想到,有羅鬆仁給端王的信,羅鬆仁不過是到嘴的肥肉罷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處置他,等到於成興調來官兵,圍住官倉,打開之後,若是無糧,一並處置了他。
隨即說道:“既然各位大人都有事,今日就到此為止,各位請回吧。”
羅鬆仁嘴角上揚,冷笑一聲帶著眾人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路劍鳴平靜說道:“王爺,用不用屬下今夜,就去了斷了他,替王爺出一口惡氣。”
允寧急忙說道:“劍鳴,萬不可如此行事,我有他的把柄在手,隨時都可以處置他,隻是想看看他在玩什麼把戲罷了。”
我已命於成興調兵,前往官倉了,算時間了,他們也差不多該到了,我們現在也動身吧。
官倉外,正大擺宴席,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穿著一身吉服,羅鬆仁正圍在一側說笑。
此人正是南洲將軍張鳳羽,其姐是元洪帝寵愛的妃子,官居一品。
平日裡,仗著皇親國戚,又是一品大員,欺男霸女,娶了七房老婆。
張將軍,您怎麼想起今日在此地納娶小妾了,雖說那瑞香姑娘還未被人采擷過,可畢竟是個婊子。
傳出去對名聲可是不好呀,我等可是萬萬沒想到您會納她為妾呀!羅鬆仁諂媚說道。
張鳳羽笑道:“羅大人昨夜派人傳信,說是那個小崽子可能會來查糧倉,我連夜派人去怡香院把頭牌瑞香搶了出來。”
今日故意在這官倉外擺下酒席,隻要小崽子敢來,我就讓知道知道,這南洲不是他一個脂粉堆出來的玩意,想乾什麼就乾什麼的。
羅鬆仁麵色如水,訕訕說道:“將軍,我們如此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