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小溪。”
齊月朝白溪點了下頭,迎著門外數十雙眼睛的注視,緩步走了出去,
“大師姐,你這樣做對不起白師兄吧!”
師妹簡依然堵上前來,攔住了齊月的去路,怒聲指責道:
“白清師兄對你這麼信任,你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背叛了他!你這樣做對得起白清師兄嗎?”
齊月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得意與妒忌,與記憶中那個怨毒的麵孔重疊,心中冷笑一聲,也提起嗓音大聲問道:
“簡師妹,你是不是喜歡白清?”
簡依然被她突然點破了心思,怔懵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宗門裡喜歡白清師兄的女修多得是。大師姐不是也喜歡白師兄嗎?”
“不,我不喜歡他。”
齊月神色淡淡的看著簡依然:
“我隻是把白清看做同門師弟。但白清是我師傅的兒子,我敬重師傅,才對他好。可白溪也是我師傅的兒子,我有什麼理由不照顧白溪嗎?簡師妹若是不懂背叛一詞的怎麼用,以後就儘量少說話吧。”
齊月的意思很明白,要不是看在師傅白廖亭的情麵上,她根本就不會搭理白清。所以白清也好,白溪也好,在她眼裡是一樣的。師傅愛誰她就搭理誰,以前師傅隻有一個兒子,所以她對白清好,現在師傅更重視白溪,她自然就對白溪好。
總而言之一句話,白清在她眼裡連個屁也算不上。
簡依然被齊月的話堵住了口。
她用力咬了咬唇,狠狠的瞪了齊月一眼,強行辯解道:
“可我們師兄妹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你真要為一個野種破壞師門團結嗎?”
“野種”二字一出口,簡依然的臉上被“啪”的扇了一巴掌。
她捂著左臉高高腫起的五指山,滿眼的不可置信看著齊月,好半天才張嘴吐出一口血水,口齒不清的說道:“你竟然動手打我?”
“我是大師姐!你對師傅和小師弟出言不遜,我自然可以替師門教訓你!”
齊月的神色漸漸威嚴了幾分。
她抬目四望,眼睛從一張張麵孔上劃過,凡是被她目光掃到的弟子,無不微側過頭去,下意識的避開了她的眼睛。
“大師姐,你為何突然就變了?你明明之前還成日圍著白清師兄轉,怎麼突然就不理他了?難不成,是白清師兄將你推下山崖的?”
一名男弟子不懷好意的大聲詢問。
齊月循聲看去,才發現那拱火的家夥是宗門弟子公認的白清死對頭,歐陽閒。
這廝據說一直看不慣白清靠著天賦和臉蛋在宗門裡揚武揚威,隨意占取宗門資源,尤其看不慣自己這個大師姐“跪舔”白清,所以才時時與白清作對。
她回憶起原主落下山崖的前一瞬,曾向白清伸手呼救,卻被白清一臉慌亂的閃避躲開,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原主墜落山崖。
又想起原主孤零零的躺在山崖下等著白清去救,可她一直等到了深夜,直到身側流淌的血液乾涸成塊,在絕望中咽了氣,也沒等到那個心心念念的白師弟。
最後,自己這個異世來客附了她的身,接管了她的記憶和身體,摸著黑爬了二十餘裡,才跌跌撞撞的爬回小院,重新撿回了一條小命。
思及此處,齊月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口中卻輕笑一聲,揚聲答道:
“歐陽閒,莫要胡亂猜測。白清師弟做人是有底線的,我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會推我?”
“那你為何突然不理他了?”歐陽閒再次發聲逼問。
“或許,是我從山崖回來後,突然就想通了。往日裡我隻管白清,卻把諸位師弟師妹丟在一旁,是很不公平的。
所以從今往後,我會秉持公平交易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