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兔肉味。
她將那丹粒拋在地上。
灰金獨角蟒蛇忙湊過去嗅了嗅,然後氣憤的揚起腦袋,睜著一雙冰冷的豎狀褐眸看向她。
“咦?不稀罕?”
“也是,你堂堂妖主,什麼妖獸沒吃過,怎會稀罕辟穀丹?”
齊月搖了搖頭,俯視樹下的灰金蟒,指了指三丈外的幽潭,用商量的語氣問道:
“小角,我有更好的寶貝。我拿來跟你換那潭底的東西怎麼樣?”
說罷,她又摸出一隻暗紫色的玉瓶,頗有些肉疼的倒出了一粒上品養元丹。
“嘶—,簌簌—”
那獨角蟒蛇一嗅到上品養元丹的氣味,便不受控的躥上前來搶奪。
一股濃烈的腥臭直撲向七月的右手而來。
蛇嘴大張,牙尖尖如寒劍,還淌出長長的哈喇子。
“想要這個啊?”
齊月手一劃,躲開蛇信襲擊,攥緊了那粒元丹。
再次舉拳,照著灰金蟒的腦袋重重揮去,又是一陣暴擊。
打得它蛇眸緊閉,蛇頭不斷向後閃避。
那灰金蟒給敲得滿頭大包,涎水裡都開始滲出縷縷血線。
終於受不住她的虐待,發出一聲“嘶嘶--”哀鳴,將碩大的蛇頭緩緩垂下。
齊月飄落在地,揚起拳頭,在它眉心處比劃了兩下。
似乎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洞穿了它的頭顱,給它來個痛快算了。
“你若再得寸進尺,沒完沒了,我就鬆開它的禁製了?”
耳邊再次響起蕭老祖的聲音,卻帶著一股刺骨淩厲的寒意。
齊月已經反製住灰金蟒,勉強勝出了蕭老祖一線,自是不敢再在大乘修士的天威上蹦躂。
她忙收回粉拳,將掌心中那枚被汗液浸濕的上品養元丹扔給了灰金蟒。
灰金莽仰頭一口吞下,遊動著巨大的軀體,“呲嘩嘩”的下了幽潭。
“蕭師伯?”齊月故作忐忑的喚了一聲。
蕭老祖沒有理會她。
她知趣的閉上嘴,乖巧的立在不遠處等候。
不多時,潭水攪動聲響起。
水下妖獸爭奪的動靜越來越大,兩股屬於妖主級的威壓和氣勢不斷冒出,向四周轟然散開。
一疊疊水浪高高拋起,如透明的卷簾在虛空上打旋,又重重砸下,發出陣陣沉悶的落水聲。
齊月又走遠了些,避開了水滴襲擊的範圍。
又過片刻後,一股妖力波動從潭底溢出。
隻聽
“啪!嘩!”
一頭半丈粗的灰金莽頭從潭中一躍而出,帶出七八長高的水花噴濺!
灰金獨角蟒擺動身軀遊了過來,在齊月身前吐出了被妖力包裹的兩顆黑漆漆的果實和一顆圓溜溜的赤色妖丹。
它蛇軀上有幾道被利爪撕裂的傷口,尾巴也被咬斷了一截,露出一小段蛇骨。
齊月用靈力將那三樣東西裹住,收入了儲物袋。
隨之,她取出一瓶洗髓丹,倒出一粒拋給獨角蟒:
“辛苦了!”
蟒蛇一口吞下,又睜著豎狀褐瞳看向她。
見齊月肉疼的將玉瓶收起,那蛇眸中流露出了一絲不屑與鄙夷。
“哎呀?師伯,它是不是嫌我太小器,看不起我?”齊月頓時氣的跳腳。
“你何德何能與她同名?”
“拿完好處就滾回去!”
沉喝之聲如兩擊悶雷,重擊在齊月的心神上。
痛的她渾身一顫。
“哇--”的噴出一口膿血來。
蟒蛇鼻息迅速抽了下,巨大的蛇頭猛然往她身前竄來,渴求吞吃掉地上的血液。
“呼--”
一股銀白靈火被齊月搶先一步射出,直接將地上那團濃血連同土石燒成了灰飛。
灰金蟒蛇懊悔的嘶鳴一聲,將那小片焦黑的土石啃了個精光。
齊月沒理睬它。
她深蹙眉頭,踉蹌一步跌坐在地上,運轉靈力強行壓下了體中的暗傷。
然後捂住胸口一言不發,好半天才挺過心神處的撕裂劇痛。
隨之,她取出兩粒上品養元丹接連服下,又盤膝閉目打坐,專注恢複體內的靈力。
不知過了多久。
銀月斜掛,灑下滿山的清輝。
蕭辰星的聲音不再回響。
齊月睜眼收功,忍著痛楚,神色冷清的煉化了其中一枚妖丹。
又取出兩顆洗髓丹丟給了守在一旁的灰金獨角蟒,輕聲吩咐道:
“小角,送我回去。”
那蟒蛇吞吃了丹藥,討好的垂下頭,讓齊月踏上它的頭顱,馱著她飛快的往前竄。
一人一蟒花了一個半時辰,才返回灰金獨角蟒的地盤。
齊月又丟給它一顆蟲紋上品養元丹,便獨自往紮營之山快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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