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略去那道雜音,伸掌捂住白清的唇,輕笑道“你長本事了啊,動不動就敢發狠咬我?”
白清挪開她的手掌,惱憤道“你變心,我懲罰你!”
齊月笑容一滯,抬指給他彈了個腦蹦兒“我還沒過問你跟應雪兒的事情呢,你還敢來懲罰我?”
白清氣勢驟然一降,眼中的狠厲像被一根棍子敲碎,匆匆摻上了乖巧與委屈的雜色“你這樣不公平,你明知道我是被人設局了。”
“但你的確就是中了美人計,還為了救應雪兒差點命喪當場,這點你總不能抵賴吧。”齊月脫開他的胳膊,淡淡回應。
“我沒有!”
白清瞪著她,咬牙切齒的反駁道“你可以誤會我行事招搖惹來禍患,但你不能誣陷我的清白!”
“誣陷你的清白?你那死去的未來道侶知道你的清白嗎?”齊月略帶戲謔的看著他。
“我”白清被堵的啞口無言,頃刻間就變得沮喪起來,囁嚅著唇似想要辯解兩句,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彆鬨了,回吧。”
齊月懶得再跟他閒扯,起身往溪邊走去。
將要踏出水麵的刹那,身後之人又是一個猛衝,圈住她的腰將她拖回了溪池。
嘩嘩
水浪四濺!
“你有完沒完?你再鬨我真揍你了!”齊月揚了揚拳頭。
“來呀!有本事你打死我!能死在你手裡,我甘之如飴,含笑九泉!”白清揚起腦袋,神情倔強的跟頭驢。
見他唇角又往外溢濃血,齊月無奈的扶了扶額,妥協道
“我服了。秦列陽是吧,行,自明日起我就躲著他,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她話音剛落,白清便抬起袖子往唇邊一抹,將她重新拽入懷中圈住,又將頭埋入了她的脖頸處。
他麵頰上的熱淚灼燙著齊月濕發下裸露的肌膚,好似滾水煮蛙,讓她心酸又麻木。
良久,白清流儘了一腔委屈和憤懣,這才在她耳邊哽咽道
“我能斬殺築基修士,秦列陽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你不準再嫌棄我礙事,隨意丟開我了。”
“好。”齊月一口應下。
照這白清今夜這般一鬨二哭的癲狂樣,的確做不到安守一隅,那便乾脆帶在身邊,免得這孽障又中了彆人的詭計。
“後麵的幾日,沒有彆人,就我們兩個人,再帶上小角,不回營地了成不成?”
“好。”齊月仍爽快的一口應下。
她本就不打算再回營地。
應氏姐妹擺明了還會對她下恨手,她卻被蕭老祖以宗門威脅不準斬殺應靈仙。
那還能怎麼辦,惹不起,那就先躲唄。
白清抬頭,認真的看著她“昨日下午救應雪兒的事,我能解釋清楚的。”
“我信你。”
齊月伸指抹去他下巴上殘留的血沫,柔聲輕哄“你撿些柴火回去,我去捉隻小獸,熬些滋補湯給你修複暗傷。餘下的小誤會,咱們回去慢慢說。”
“嗯。”白清點了點頭。
齊月拽著他上了溪岸,催動靈力烘乾了衣物和濕發,彎腰套上靴襪,又叮囑了他兩句,便鑽入密林,跑去隔壁山一處洞穴斬了頭普通二階妖獸拖回溪邊。
白清拾了幾堆柴,抱回山洞裡堆著,又以一隻環形低階法器充作火灶,在裡麵堆燃起篝火。
齊月則將小師弟備好的燉煮炊具取了出來,清理獸肉、打水架鍋,好一陣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