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連水月敲門進來,當場笑了。
我和羅老九放著好好的床不睡,非要睡地上,真是“自討苦吃”。
說起昨晚的黑貓,她也是笑話我,那都是騙人的東西,不要相信。
錢麻子還沒回來,三鏢也沒有消息,我們就在旅館吃了點東西,坐在屋裡等到半晌午,都急了。
羅老九往床上一歪:“水月,你來過哈爾濱是吧?”
“對,還不是一回呢。”
“那你就不能跑丟了,去吧,我守著這裡。你們兩個年輕人,趁著春暖花開,溜達溜達。”
我一聽,忙說:“咱一起去唄。”
羅老九眼睛一眯:“昨天晚上被你嚇的,沒睡好,我補個覺,順便等著三鏢的消息,你倆出去吧。”
我樂了,趕緊看著連水月,她點點頭:“行,我們出去逛一圈,也給咱們弄幾件像樣的衣服,穿成這樣也太顯眼了。”
羅老九嘿嘿一笑,衝我擺擺手,催我們趕緊出去。
外麵陽光很好,街上人來人往,連水月先拉著我進了旁邊的理發店。
在她的指導下,理發師給我剪了個清清爽爽的短發,瞬間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之後,連水月也簡單燙了個頭發,就像是香煙宣傳畫上的時髦女郎一樣,漂亮。
出門之後,馬不停蹄,我們又拐進旁邊的一家洋裝店,各自挑了一身衣服,又給羅老九弄了一套黑綢子的大褂。
這回往鏡子前一站,我眼睛都看直了。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老話還真對,我們換上這身衣服,和街上那些時髦男女相比,一點也不差。
我要是穿著這一身見錢麻子,他肯定認不出來!
連水月見我樂得合不攏嘴,趕緊付了錢,拉著我出門,叫來一輛馬車,直奔中央大街去了。
雖然聽錢麻子說過,但真正看到中央大街,我還是驚得半天說不出話。
溜光筆直的馬路,小汽車和馬車一輛接著一輛,兩邊各式各樣的高大建築,人來人往,熱鬨極了。
我生怕跑丟了,隻能緊緊拉住連水月的袖子,左看右看,啥都感覺好奇。
我們晃了一會兒,吃了點東西,連水月帶我來到一個漂亮店鋪門口,低聲說:“小刀,你在這等我一會兒,千萬彆亂跑,我一會兒就出來。”
我也不敢走動,就站在牆角,看著人來人往,總覺得有些迷糊。
白山黑水間跑慣了,忽然來到這大城市,覺得自己不屬於這個地方。
過了一會兒,連水月從裡麵出來,一把挽住我的胳膊,低聲說:“走吧,咱回去。”
“不逛了?”
“這是銀行,外國人的錢莊,我剛把自己存的東西取出來一點,帶在身上瞎逛不安全。”
我一聽,當即明白了,趕緊四下看看,帶著她找輛車,回到了旅館。
此時,已經到了下午,我們在樓下買點吃的上了樓。
羅老九見我們回來了,連連搖頭:“你倆逛了個啥,咋這會兒就回來了?”
我忙說:“怕你餓死,趕緊起來吃東西了。”
“老家夥不怕餓。”
話雖這麼說,羅老九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拉了一把凳子,把酒肉放在上麵,高高興興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