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聽,都有了興趣。
錢麻子往炕邊一坐,笑著說“哎喲,這還真擠出一點兒東西!”
水田趕緊擺擺手“不是,錢老板,能想起來的,我肯定說。”
錢麻子扭過頭,衝我笑了笑。
我點頭說“水田,說吧,我們都聽著呢。”
“前幾天,那時候我藥還沒斷呢,有一次馬旅長坐在我旁邊嘮叨——可能也是急了,他就自己嘮叨,說我們日本人沒良心,利用他,還說我們挖了龍脈,太壞了。”
錢麻子點點頭“好,龍脈,接著說。”
“沒了啊,就這個。”
“哎喲,你個小兔崽子,唬我們呢!小順子,按住他,我要挑了他的大筋!”
我趕緊擺擺手“老錢,彆激動,等一下——水田,啥是龍脈你知道不?”
“我哪懂那個,神神叨叨的。對了,馬旅長自從瘸了以後,就有點兒瘋,我們那個‘貓目錠’,他經常吃。聽說,他整夜整夜不睡覺,就想著怎麼弄死你們。所以那天,他嘮叨龍脈,我以為他瘋了。”
錢麻子嘿嘿笑了“指不定就是瘋了,哪有啥龍脈。”
我隻能擺擺手“水田,不給你用刑了,還有啥小事兒,想起來的都告訴我們。”
他一聽,連連點頭。
過了晌午,也沒什麼事,我們就把木箱子摞在一起,上麵鋪幾層毯子,當成臨時的大炕,我們三個人可以輪流休息。
半夜,我正睡得舒坦,忽然被錢麻子搖醒了。
睜眼一看,他盯著我,低聲說“小刀,跟我來。”
我一愣,趕緊坐了起來,連水月正坐在火爐旁,他們三人都躺在炕上,睡得正香。
“老錢,咋回事?”
“你先跟我來,咱們到裡麵說。”
連水月擺擺手,示意我們進去,她守著這三個家夥。
我小心翼翼穿上鞋,披上棉襖,拎著槍就進了裡麵的倉庫。
錢麻子打著手電筒在前麵領路,一直走到儘頭,來到發現那個勘測設備的地方。
他蹲下來,低聲說“小刀,我睡不著,就把這個東西搬進來,琢磨琢磨咋用。白天一直沒搗鼓出來,是沒電了,這箱子裡有電池,我換了新的。”
我一看,他把那機器放在一個木箱子上,搗鼓了兩下,還真發出了“咯咯咯咯”的響聲。
“這玩意兒還能用?”
“你看,這不是能用了。”
我笑了“不是,你不是告訴我,它的靠近那種礦石才能響嗎?”
錢麻子一愣“哎,也對,這玩意兒壞了啊!”
說著,他左右看看,又使勁拍了拍,晃了晃,但這東西還是在響。
我見錢麻子要把這機器晃零散了,趕緊阻止他“你慢點兒,咱也不懂這玩意兒,彆晃炸了。”
錢麻子一聽,趕緊輕輕放下,忽然又站了起來“對了,小刀,會不會這架子上,也有那種礦石,它探測到了?”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四周,架子上還有不少東西,指不定真有那種礦石呢。
“老錢,這大半夜的,先歇著吧,等明天讓小順子幫忙,你倆再好好找找。”
“不行,那個小兔崽子,我是不太放心他。你先去睡吧,我再搗鼓搗鼓,有事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