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秀子,依然昏迷不醒。
何胖子送來一個小小的鐵盒子,王順小心翼翼打開,就見裡麵一個針筒,兩小瓶藥水。
三鏢低聲問“這東西,你用過沒?”
王順趕緊搖頭“我連福壽膏都不抽,怕腦子變成老四老五那樣。這東西,弄到手好幾年了,不敢用。”
三鏢扭頭問錢麻子“這玩意兒,真有用?”
“不知道,咱也彆管了,死馬當活馬醫,有用最好,沒用咱們再想辦法。”
“那行,水月,你給她紮針吧!”
錢麻子擺擺手“等一下,萬一她醒了,戲還得演。”
大家一聽,紛紛點頭,一著急,差點忘了。
王順趕緊去安排了,連水月收好藥盒,低聲和三鏢商量了一會兒。
天已經黑了,我們等了一會兒,何胖子領著兩個人進來,低聲說“準備好了。”
三鏢扭過頭“水月,老錢,還有小刀,就看你們三個的了。”
我點點頭“放心吧,我們儘力!”
何胖子招呼身後的兩個小崽子,把鈴木秀子抬了出去,我們穿上棉大衣,戴好帽子,也跟了出去。
外麵一輛大爬犁,他們小心翼翼把鈴木秀子放在上麵,蓋上毯子和棉大衣,爬犁前掛上了馬燈。
我裹緊棉大衣,接過小崽子手中的鞭子,坐在了前麵。
錢麻子和連水月也爬了上來,坐在兩邊,朝著王順揮了揮手。
就這樣,我們趕著爬犁出了這個營地,停在門口,連水月給鈴木秀子注射了日本人的藥。
我扭頭看著,也不敢吭聲。
時間一點點過去,感覺特彆漫長,錢麻子也急了,低聲問“水月,還有一小瓶藥呢。”
“她身體太弱,太多了恐怕受不了。”
“我是真怕她死了。”
連水月肯定也很擔心,低頭查看了一下,忽然說“你和她說說日本話,唱個曲兒也行啊!”
我一聽,趕緊說“對對對,就剛才你唱的那個,她喜歡。”
錢麻子一聽,歎了口氣,俯下身子,開始在鈴木秀子的耳邊,低聲唱了起來。
沒想到,剛唱了兩句,連水月就說“動了,手動了。”
我趕緊掏出手電筒,朝著營地裡使勁晃了晃。
槍聲響了起來,我揮動鞭子,趕著爬犁慢慢往山裡走。
風呼呼刮著,就像刀子割在臉上一樣,一開始還覺得疼,但很快就麻木了。
槍聲就在身後,連水月和錢麻子不斷呼喚著,我似乎聽到了鈴木秀子的聲音,但路不好走,也不敢扭頭看。
我們的計劃,就是趁她清醒的時候,騙她說我們逃出來了,現在帶她去治病。希望,錢麻子能儘快套出她的話。
因為是“演戲”,我隻是趕著爬犁在旁邊的山溝裡轉圈,假裝正在逃跑。
槍聲已經停了,轉了兩圈之後,錢麻子忽然說“小刀,找個地方停下!”
“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