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拿起筷子把調料拌了拌。
他像是在不經意間解釋,“不是我壞規矩,那幾個錢能買什麼古董?又不能不收。”
秦肆酒點點頭示意自己在聽。
許朝便繼續說,“我就隨便在地上撿了塊垃圾讓他帶走,就當是賣他了吧。”
“噗。”秦肆酒忙把嘴裡的東西咽進去,又咳嗽了兩聲。
許朝拿筷子的手一頓,掀起眼皮,“怎麼了?”
“沒事。”秦肆酒眼神裡還帶了點笑,問道:“你挺壞心眼啊。”
許朝夾起一塊肉送到了秦肆酒碗裡。
他的眼神又變成了剛從超市回來見到秦肆酒的怪異。
“我跟你學的,你忘了?”
這句話被許朝帶了點試探,也不知道想要試探出什麼東西。
秦肆酒抬了下眉,原主看著挺清冷正經一人,結果辦事這麼跳脫?
許朝用筷子蹭了蹭碗的邊緣,又說:“你真忘了?上次有個人就拿了五十萬過來,你把我剛扔掉的耳機盒給人家了,說算五十萬賣他的。”
秦肆酒:“......”這算是強買強賣嗎?
許朝神色古怪地瞥了他好幾眼,“彆覺得是強買強賣,你救了那人一命,再多收他個一百萬都不是問題。”
“你...”秦肆酒皺了皺眉,“你讀心術啊?”
許朝似乎覺得有點好笑,翹了下嘴角,“你那點心事都寫在臉上了。”
秦肆酒咳了一下,恢複往常的神色。
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說正經事,他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你說這些我確實都忘了,我失憶了。”
“哦,那你知道我是誰嗎?”許朝神色沒變,悶頭吃東西。
秦肆酒回答的十分自然,“徒弟啊。”
許朝搖搖頭,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是你爸爸。”
秦肆酒:?
他略微無語地看向許朝的表情,嘴角微微往上勾著,像是在偷笑。
秦肆酒收回視線,沒再說什麼。
火鍋吃得人肚子脹脹的,腦子困困的,秦肆酒放下筷子就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正收拾桌子準備刷碗的許朝看著他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還真是氣質變了,那身懶骨頭也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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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回到院子中沒停留,直接往裡走。
房子是個閣樓樣式,順著台階往上走,再回頭能剛好俯瞰整座小院。
入目皆是一片祥瑞之氣。
往左看,秦肆酒還能看見許朝在院中走來走去的身影。
原主對於許朝的院子也是用心了的,格局和自己這大差不差,都是精心布置增加運勢的風水局。
秦肆酒收回視線進屋,屋內的裝修更加古樸。
紅木雕花大門,兩邊是極具年代的花瓶,正對著門的牆上擺了副山水畫。
仔細瞧,山水畫中有幾道婀娜多姿的身影。
這似乎是一副美人圖。
秦肆酒隻看了一眼就知道其中的名堂。
裡麵那幾道身影生了心智,專門蠱惑畫的擁有者入畫。
進入畫中的人會逐漸失去意識,等三魂七魄徹底離體,人就會死在畫中,成為畫中美人們的盤中餐。
原主將裡麵的臟東西徹底解決,再然後就懶得摘了,一直掛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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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再一轉頭看向屋內其他物件,或多或少都是曾經鬨過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