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色濃重,整座校園被籠罩在寂靜之中,明明外麵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可秦肆酒一低頭,恍然看見了對麵教學樓有一閃而過的影子,再仔細看,是風將窗簾吹得舞動,像是在招手。
秦肆酒和許朝聽了何濤仁的回答後都沒有再說話,何濤仁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許先生,小許先生,這...”何濤仁隻覺得自己牙酸,吸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和助教有什麼關係?難道,難道他們是鬼??”
許朝隻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秦肆酒搖搖頭,不鹹不淡地回道:“不是,今天先回去吧。”
何濤仁傻眼了。
他以為今天能將這個事情徹底解決。
隨後他便聽見秦肆酒接著說:“明日讓我見見那兩名助教,我有些問題想要谘詢。”
何濤仁反應不過來,問道:“什麼問題?”
秦肆酒看著他似笑非笑道:“美術方麵的問題。”
明擺著秦肆酒覺得何濤仁問的是廢話,在逗弄他,結果何濤仁當真了。
他快要哭出聲來,說道:“許先生...那您看我學校這個事?”
秦肆酒笑道:“改天再說吧。”
“啊???”何濤仁想伸手拽秦肆酒,許朝卻忽然走到二人中間,擋住了何濤仁的視線。
許朝居高臨下地望著何濤仁,“你自己留在這還是跟我們走?”
何濤仁急得跺了跺腳,“彆丟下我啊小許先生!”
許朝瞥了他一眼,“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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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人走後,剛剛還寂靜無聲的宿舍之中,忽然響起了床‘吱呀吱呀’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人坐在上鋪的邊緣,一前一後,不停地悠閒地晃悠著雙腿。
大概響了幾分鐘,‘吱呀吱呀’的聲音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宿舍門緩緩,再緩緩,被關上的聲音。
走在最後,剛準備下樓梯的秦肆酒頓住腳步,側頭看去。
漆黑的走廊上空無一物,可是他卻驀地看著一處角落笑了笑。
秦肆酒閉上眼睛,輕輕吸了一口氣,若有似無的泥巴味再次席卷鼻腔。
許朝下完台階忽然發現秦肆酒並沒有跟上,他轉頭看去。
秦肆酒正一動不動地靠在牆壁上。
何濤仁見狀大驚失色,張大了嘴巴,“許先生不會是也遇見...遇見鬼打牆了吧!?”
‘鬼’這個字是被何濤仁用氣音說出來的。
許朝沒回話,邁著大步,三兩下就上了樓。
他剛走到秦肆酒的身邊,秦肆酒就睜開了眼睛。
何濤仁連忙鬆了一口氣。
他現在可是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許先生身上的。
許朝試探性地看了看秦肆酒的眼睛,裡麵一片清明。
秦肆酒歪歪頭:“在看什麼?”
許朝掩下眼底的擔心,“看看是不是我馬上就能出師了。”
在他們這一行,若說出師有兩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