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很喜歡在浴缸中浮浮沉沉的感覺。
可是此時的他絲毫沒有泡澡的心情。
因為...
他忍無可忍地看著門口的許朝,扯出一個死亡微笑問道:“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許朝睜眼睛說瞎話的本領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我們做徒弟的就得伺候師傅洗澡穿衣服。”
秦肆酒麵無表情道:“你活在古代?許朝,大清早就亡了。”
許朝沒接話,倒是走得更近了。
他將手伸到水麵之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指尖觸碰到了秦肆酒小腿。
冰涼與溫熱交織,秦肆酒顫了一下。
許朝並沒有急著抽回手,而是抬眸望進秦肆酒的眼底。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曖昧,“涼嗎?”
不知道是在說水還是指尖的溫度。
秦肆酒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我說涼你會將手拿走嗎?”
許朝緩慢地將手一寸一寸撫過秦肆酒的腿,“你說呢?”
他的指尖向上遊移,不輕不重地按著。
許朝忽然轉了話題,言簡意賅地陳述道:“你不是許暮。”
對於許朝能猜到這件事,秦肆酒完全沒有感覺到意外。
“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許朝將手從水中抽出,晶瑩的水珠掛在指尖欲落未落。
他撚了一下手指,回道:“之前不能確定。”
秦肆酒歪著身子斜靠在浴缸邊上,好整以暇地問道:“所以你想說什麼?我不是許暮,然後呢?殺了我?”
“殺你?”許朝的笑容有點古怪,“怎麼會?”
他抓起秦肆酒的一隻胳膊往自己身邊拉,溫熱的氣息儘數撲灑在秦肆酒的臉上。
“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秦肆酒愣了一瞬,隨後笑著掙開許朝的禁錮。
許朝的手空了一瞬,抬頭,臉上有一閃而過的落寞。
下一秒,秦肆酒猝不及防伸出兩隻手,將許朝也拉進浴缸中。
水花四濺,許朝渾身也濕透了。
幸好浴缸足夠大,能容納兩具高大的身軀。
小許朝有點脹,秦肆酒的手還搭在他的身上,自然能感覺得到。
身旁的人氣息紊亂了一瞬,即使快速調整過來,鼻息也比剛剛更加沉重。
秦肆酒裝作沒發現這些變化,彎了彎唇角,故意說道:“那...現在我給你講講關於今天的事情吧。”
許朝緩慢地抬了下眉,語氣中的詫異不像是裝的。
“現在?”
他看了看一絲不掛的秦肆酒,甚至透過不算綿密的泡沫還能看見兩朵若隱若現的小花,緊接著又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濕透的衣服。
許朝將上衣扯下露出精壯的胸膛,衣服甩在地上發出一聲響動。
他將額間的碎發往上捋,話說得直白,“小師傅,我跟你**,你跟我講鬼?”
“不聽嗎?”秦肆酒往後仰頭,脖頸的弧線優美。
許朝的手順著腿根往下移,揉著,捏著。
“聽。”他勾了勾唇,意味深長道:“記得要講完。”
秦肆酒沒意識到許朝想要做什麼,開口道:“今天在那間宿舍你看見什麼了嗎?”
許朝道:“沒看見,那裡除了床和桌子還有東西嗎?”
秦肆酒剛要張口回答,卻忽然察覺到一絲絲的不對。
他皺著眉往下看,隨後一臉無語地閉上了眼睛。
許朝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