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一行人終於到了酒店。
李恒道:“這邊是城市的郊區,我想著這裡和潛龍村離得還挺近的,就定了。”
他邊說邊打量著秦肆酒的表情,生怕被誤會自己是故意慢待他們。
秦肆酒倒是沒說什麼,站在門口打量著周邊的環境。
這座城市的綠化非常好,無論走到哪都能看見成片成片的樹林。
因為現在是夏天,還能聞到些許屬於草木特殊的香氣。
他們所住的地方不是什麼高端酒店,就連個普通賓館都算不上,而是一個十分老舊,一看就有很多年頭的招待所。
招待所的名字十分有特點。
---槐樹裡。
其中‘槐’左邊的木字,和‘樹’字中間的又字的燈壞了。
秦肆酒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
許朝看著他的表情,忽然伸出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
“想什麼呢?”
秦肆酒回道:“這燈壞得挺巧。”
許朝斜睨著他,“害怕?”
他不知分寸,不懂收斂,湊近秦肆酒的耳邊輕聲道:“害怕就離我近一點啊。”
秦肆酒覺得許朝睜眼睛說瞎話的本領應該是天生就滿級的。
他一點麵子沒給,反駁道:“不怕。”
許朝話接的十分自然,張口就來,“那我怕,我離你近一點。”
目睹了全程的眾人表示沒眼看,真的沒眼看。
風水界的人都知道許暮其人孤僻,不喜與人親近。
而被他從小收養的許朝更甚。
可如今...
李恒看著站得極近,幾乎快要貼在一起的二人陷入沉思。
那時候在車上也是...
他下意識看向李好,眼神裡還帶著詢問。
李好默了默,究竟該怎麼和李恒哥說才能讓他的驚嚇少一點呢...?
他在心裡想了八百個理由,最後都被自己給否認。
還是讓李恒哥自己慢慢發掘吧。
自己受到過驚嚇,總得讓彆人也經曆一把。
李好瞪著眼睛看招牌,轉移話題道:“不是...李恒哥,我們一定要住在這嗎?”
李恒問道:“怎麼了?”
李好伸出手指了指,說道:“你們真的不覺得這家招待所的名字很嚇人嗎?**裡,誰家好招待所叫**裡啊!”
幾人的臉上神色不一,但是沒有一個是恐懼,更多的是在思索。
吳之玉笑道:“好好,你膽子這麼小啊?彆想太多,隻是牌子後麵的燈管壞了而已。”
就在幾人站在門口說話的功夫,招待所的門被人從裡麵拉開。
這扇門上麵是粘著臟汙和膠帶的透明玻璃,下麵是老式的彩色的貼紙。
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
“幾位住店啊?”
李恒從眾人身後走上前,說道:“老板,我和你通過電話,定了五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