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李好‘死’,秦肆酒先‘死’了。
在李好愣愣地眼神中,許朝扯著秦肆酒的手腕就往院子裡帶。
秦肆酒忽然開口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擔心你的身體,你難道不懂嗎?”
許朝點點頭,“懂,我太懂了,所以現在讓你檢查一下我的身體狀況。”
“我覺得不太行。”秦肆酒另一隻手指了指身後,“李好會聽到。”
許朝再一次將秦肆酒甩在了床上,輕佻地勾了勾唇,“那你小點聲啊。”
秦肆酒:“....”
我殺李好。
許朝這次做的比以往哪一次都要凶,像是不會累一般。
中途甚至還不停地問著同一個問題。
“我的身體...小師傅還滿意嗎?”
“嗯?”
“說話。”
秦肆酒知道許朝說出來就是嘲諷自己的,選擇避而不答。
可往往這個時候許朝就會更加用力,直到秦肆酒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
許朝不厭其煩一遍遍地問。
秦肆酒一遍遍地答。
直到二人都筋疲力儘,相擁著進入夢鄉。
李好這一輩子的眼力見都用在今天了,他直覺不該踏進院子半步,於是他用行李箱裡麵的衣服在店內的地下鋪成了床,弱小可憐無助地抱著自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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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三人偶爾一起接單子出門。
直到兩月後-
這天是靈光寺舉辦廟會的日子。
靈光寺的住持和許暮有些交情,特意發來了請柬。
於是三人簡單收拾了一番便一同前往。
靈光寺是出了名的靈驗,雖然建在一座大山的深處,但每天來拜訪的人依舊絡繹不絕。
秦肆酒三人到達的時候,住持正在門口等著。
他先是看了看秦肆酒的眼睛,隨後忽然道:“阿彌陀佛,許先生,許久不見,您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秦肆酒平靜地反問道:“哪裡不一樣?”
住持的眼神逐漸變得深沉,說出了一句讓其餘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靈魂永恒不滅,世世輪轉不停。自癡而生,因愛而滅。”
許朝思考著他的話,卻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其中含義。
李好的表情十分疑惑,抬頭想要等待答案。
但是住持沒有再開口的意思,而是側了側身子,作了個‘請’的手勢。
“許先生,小許先生,您二位請這邊來。”
他又看向李好,說道:“這位小施主不如去前廳轉轉?”
李好不是不識相的人,點點頭說道:“哦,好。”
在他走後,住持重新看向秦肆酒和許朝。
“我前些年在南方遊曆,機緣巧合得到了一本書,這些年百思不得其解,或許您二位能替我解答一二。”
秦肆酒沒想到這個住持還有些真本事,竟然能看穿他的內核已經換了人。
包括他剛剛說的那句話。
不正是在說自己不停地遊走於三千世界之中?
不過後半句....因癡而生,愛而滅,是什麼意思?
秦肆酒思考了一會,才開口道:“帶路。”
“這邊請。”住持邊走邊說道。
七拐八拐,秦肆酒和許朝跟著他來到了後院。
住持為他們打開門,說道:“請進。”
屋內的裝修十分樸素,基本都是原木色的,看得出住持平日裡的勤儉節約。
住持的書桌底下有一個帶鎖的抽屜,他將書從裡麵拿出來。
秦肆酒看過去。
這本書的封麵是純黑色的,沒有一絲花紋,將書翻開,裡麵的紙張是牛皮紙材質的,可什麼文字都沒有。
許朝冷聲問道:“這是書?”
“是的。”住持的表情嚴肅,“命運之書。”
秦肆酒指了指,“上麵沒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