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介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不知道為什麼今日見到這人的第一眼,他便覺得心頭震顫,難以緩解。
秦肆酒的身影快得如同一道閃電,隻片刻之間便閃到苟介麵前。
苟介看著剛剛離自己還很遠的人,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眼中微微怔愣。
秦肆酒不急不緩地從自己袖中掏出一塊玉佩,正是寫著史才梁名字的那塊。
他把玉佩遞到苟介眼前,“你問我史才梁怎麼了?你想不想猜一猜?”
苟介在看清上麵名字的那一刻,嘴唇微動,“你你是不是”
他覺得嗓子乾澀得不行,勉強說完了後半句,“是不是把他殺了?”
“是啊。”秦肆酒眉目舒展,下一瞬將手按在了苟介的頭頂。“既然你如此惦念他,那便去陪陪他。”
苟介隻覺得頭有一種十分強硬的力道在他腦袋裡麵衝撞,像是要將他的頭骨生生震碎,可自己的身子卻詭異得動彈不得。
在這時,二長老忽然起身,“好一個黃口小兒,在我的地盤想傷我的人,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說著,二長老的掌心迸發出一道亮眼的銀色光芒,隨後這銀色的濃度越來越高,儘數朝著秦肆酒砸來。
謝塵神情未變,腳尖點地飛身而來,卻在即將出手的那一刻被秦肆酒攔下了。
秦肆酒回眸看著謝塵,“我要親手了結。”
就像是謝塵想要親手了結了那對夫婦,為他報仇一般。
他也要親手送這些和毒物有關的人
一命歸西。
謝塵看著他無比認真的眼神,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好。”
秦肆酒下一瞬朝著二長老的方向揮手,那亮眼的銀色光芒仿佛撞上了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結界,於半空之中被撞的支離破碎,逐漸暗淡下去。
二長老見狀眉眼間閃過一絲不敢相信,正準備再次抬手,秦肆酒便不耐地‘嘖’了一聲。
他瞥了二長老一眼,“彆急,下一個就是你。”
說完,兩道黑霧自秦肆酒周身升起,將二長老牢牢禁錮在那高位之上。
就在剛剛那片刻之間,苟介已經意識到了一件事。
自己似乎不會再得救了。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碎裂,嘴唇哆嗦著,“我我與你並沒有任何糾葛。”
秦肆酒哼笑一聲。
苟介助紂為虐,死千萬次不足惜。
但是秦肆酒懶得多費口舌,讓他死得那麼明白。
於是他歪歪頭,把荒唐樣作得淋漓儘致。
“沒有糾葛是啊。”秦肆酒笑道“今日心情好,就想要了你的命又如何呢?”
苟介仿佛聽見了世間最難以置信的事情,眼睛死死地瞪著。
秦肆酒的手上力道逐漸加大。
苟介掙紮不得,卻能感受到自己的頭骨像是正在一點一點的乾癟。
他的腦袋傳來陣陣猶如鑽心般的疼痛,冷汗頓時打濕了身上的白色袍子,宛如剛從水中爬出來的一般。
他的眼前漸漸失去了光亮,隻剩下一片漆黑,神經壓迫得他頭暈目眩。
苟介的死亡像是一塊掉落萬丈懸崖的碎石,沒有一丁點的聲息,卻給二長老的心中敲響了警鐘。
他立馬大聲嗬斥道“你們二人究竟與妙醫殿什麼仇什麼怨!竟如此膽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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