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度的話像是一記警鐘,震得李三刀頭皮發麻。
他曾經有一次出寨子打劫,隻是想起來有人傳嬰兒的肉香嫩無比,他想嘗嘗而已,可眼下被薄度將這件事情翻出來
李三刀目露慌亂,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將身體蜷縮著。
源源不斷的恐懼蔓延至他的全身,渾身的血液不再流通,凝滯成了一塊冰。
“你你究竟什麼意思?”
薄度不回答,泛著寒光的匕首在他手中像是玩具一般轉動,最後落在李三刀的胸膛處。
這處位置離心臟不遠不近,不足以直接要人性命,卻可以讓他痛不欲生。
薄度眼神銳利暴虐,周身氣勢如同幽冥深淵。
他手腕轉動,匕首隨著他的動作在李三刀的胸膛處一挖。
李三刀崩潰地叫喊聲在寨子中響起。
一塊血淋淋的肉出現在幾人眼前,張統顯然已經崩潰了。
他從未見過氣勢如此恐怖的薄度。
張統的褲子開始逐漸被某種液體浸濕。
或者說這樣子的薄度才是他原本的模樣,從前那些不過就是小打小鬨。
張統的呼吸紊亂,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的下場。
就在這時,張統的眼前忽然出現一隻白皙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
“勞煩回神。”秦肆酒禮貌地說道。
張統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究竟是什麼,可一定會是生不如死的體驗。
他想要咬舌自儘,可惜他沒有半分自儘的勇氣。隻能木著一張臉,直勾勾地盯著秦肆酒。
“放過我”張統的聲音有氣無力,像是被嚇到了極點,“求求你放過我!”
秦肆酒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噓。”
他輕數張統的罪行,“我想想啊塞人,叛國,轟炸機張統,是不是要誇你一句有能耐啊?”
張統什麼聲音都聽不見,像是得了失心瘋,不停地搖著頭。
“放過我放過我我認罪!我全都認!”
也不知道他在和誰說話,對著空氣又哭又笑的,“快把我抓起來!求求你了抓我吧!我有罪!我認罪啊!!”
秦肆酒含笑的眸子驟然掀起暴虐,站起身時候,眼神睥睨眾生,掃向張統時像是在看一灘爛泥。
他輕飄飄地落下了兩個字。
“晚了。”
說完,秦肆酒從腰間取出薄度親手送他的那把槍,槍裡還剩下十二發子彈。
接連不斷的槍聲響起,張統的心臟處被打出了一個大洞。
這是曾經原主死亡時中彈的地方,張統以同樣的死法償命,不冤。
帶走張統生命的子彈不止打在他的心臟,也劈頭蓋臉地砸在了李三刀的心頭。
李三刀的口中儘是鮮血的味道,口中塞滿了自己的肉。
薄度顯然也失了興致,玩夠了。
他站起身時,李三刀眼睛裡充滿了希望。
比起逃生,他現在更期待死亡的降臨。
此時的他渾身劇痛無比,隻有死亡才能讓他得以解脫。
薄度睨了他一眼,勾起唇角,“是覺得自己終於能解脫了?”
他一字一頓,“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