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餘謙就開始嘲諷。
“你外行了吧?字兒有論張的嗎?”
餘謙人傻了。
“字兒怎麼不論張了?”
林白搖搖頭。
“那裱好了的得論套。”
“人裱得了,一套一套的。”
餘謙撓頭疑惑的看著林白。
“還是精裝的是嗎?”
這話總算是說到林白的心坎裡去了,林白笑著開口。
“對呀!裱得了這兒都站好了,師傅,來一套啊,等著!就這麼一套一套的。”
“廟會那的還行,一般反正百十塊錢,幾十塊錢的也有。”
“這鬨天要了親命了,二三十塊錢也是有的。”
這麼貴?
餘謙遲疑的看著林白。
“就一套?”
立馬就回答了餘謙的問題。
“就一套,當然了,咱們也不辛苦,幾分鐘就一套,你也不受什麼累。”
剛才還覺得林白說的話可能有點靠譜,這下是徹底不覺得了,開玩笑說。
“您這一套,幾分鐘就一套?”
林白還沒聽懂餘謙是在揶揄自己。
“對啊,我這兒站著呢,我這筆,硯台都準備好了,就在這兒等著。”
“逐個都來了,站好了,占旁邊彆鬨,問你來幾套,兩套是吧?”
“拿錢過來,擱好了,先給他們做紙……”
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餘謙開口。
“這紙都得現做是嗎?”
林白挑挑眉,說得眉飛色舞。
“你看你,你得對得起人家那兩塊錢那,少弄些油來人不讓。”
抓住了林白話裡麵的漏洞,餘謙直接就問。
“兩塊錢?”
林白還沒意識到餘謙察覺出了自己有問題,點點頭。
“你打算賣三塊你要瘋啊?人都兩塊!指著這個你想蒙人門都沒有!”
“你賣的都是老主顧,咱是麵向公心知道嗎?”
“為老百姓著想,你這你賣五塊你要瘋啊?對嗎,你賣兩塊錢就夠啦,做紙要不了那些!”
說半天也沒聽林白說到什麼重點,餘謙乾脆換了個話題問。
“怎麼做紙?”
林白答非所問。
“做麵金紙。”
餘謙哎呀一聲,眉頭皺得相當緊。
“你這越說越不像話,寫字這怎麼用?”
“當然是宣紙啊!”
哪裡知道林白壓根就沒聽懂餘謙在說什麼,嘴裡自說自話。
“你這不行,這不能宣知道嗎?”
“麵金紙,麵的,麵做的,金,金顏色的。”
說著林白還越說越惱火。
“這真要了親命了,這人沒早起過,我告訴你,麵金紙。”
看林白這麼激動的樣子,餘謙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有什麼問題了,半帶疑惑的看著林白。
“那怎麼做的啊?”
林白暴躁的開口。
“麵做的!金!金色的!”
還是沒聽明白林白什麼意思,餘謙又問了一嘴。
“往上麵灑金?”
話音都還沒落下,林白結結實實的往餘謙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餘謙用手抹了一把。
“我今晚是來這裡洗臉來了這是。”
林白在旁邊氣急敗壞。
“你這是在坑我們知道嗎,連字台都得饒進去你知道嗎?”
“這金黃色,有雞蛋不就能做成金黃色了嗎?”
餘謙好像終於明白過來林白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把麵攤好了,上麵擱一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