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吃飯之前的自習課,戰勳在教室裡麵隔著幾排像小團體裡麵的一個男生喊道:“哥,咱們班誰扛把子,是不是我?”
那個男生回答道:“是是是,閉嘴吧哥。”
戰勳沒聽出來人家口中的不耐煩,繼續問道:“現在咱們班有人不大服我,怎麼辦,咱們約約他們碰一碰?我看著不太尊重我了已經開始。”
男生順著話問下去:“誰?”
戰勳也不明說,就跟點宋向文幾個人一樣,“就前麵那幾個,整天在一塊,也不來跟我說話,也不聽我說話,我看著他們有點社會了。”
宋向文幾個人在前麵聽的清清楚楚,宋向文是真的很想一巴掌扇上去,但是他不能,不能跟無賴說話,要是以後有機會,真的很想讓他挨頓揍。
“任由他,他能找到誰?”李金對於這種事情也不感興趣,他問宋向文戰勳為什麼那麼狂,是不是在高年級有大哥了。
宋向文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咱不知道,小學的時候就是個跑腿的,我們班那幾個厲害的沒有一個看得上他的,咱知道他大哥是誰,估計沒有,就是自己單純裝吧。”
唐朋對這種事情是感興趣的,雖然他沒有大哥,但是他對大哥很有研究,學校裡麵有哪幾個大哥,他基本都知道,不知道的,找張聖問問,張聖就肯定知道了。
晚上上地理晚自習,地理老師一個人教著一到四班的地理,晚自習隻能四個班來回跑,一個班幾分鐘,這麼來回幾次就下課了。
當地理老師在彆人班裡的時候,那三個沒有老師的班級就開始大聊特聊了。
地理老師是個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生,戴著一副金屬邊框眼鏡,口頭禪是:“誰不認真聽講我就給他兩捶。”
因為無論是外形還是說話都很搞笑,學生們也不怎麼害怕他,哪怕是挨上他的兩捶,也不疼。
當四班沒有老師的時候,三班的劉方超突然拍了拍門,“哎,大胸哥呢?”
戰勳就從座位上站起身,拿著一卷衛生紙,幾乎是跑著到了門口,跟著劉方超兩個人去了廁所。
大胸哥,是劉方超給戰勳起的外號。
戰勳很胖,而且胸腺好像很發達,胸在男生裡麵是很大的,夏天隔著衣服完全能看出來。小學的時候就是這樣,但是小學的時候沒人關注他的這個特點,上了初中,戰勳傍上了劉方超這個大哥,劉方超就給他起了這個外號。
宋向文這才知道戰勳為什麼這麼狂,劉方超是他們年級的扛把子,他傍上了劉方超,那確實應該狂。
劉方超宋向文很熟,小學的時候四五年級沒什麼出名的地方,到了六年級才開始鬨騰起來。在級部裡麵傳了很多件關於他的著名事跡,包括但不限於打碎玻璃,欺負女同學,把低年級學生打哭了,還有他哥哥翻牆進來警告他們班男生不準欺負劉方超。
宋向文還是感覺到不是那麼糟糕的,劉方超再怎麼說他們也是認識的,就是多年不說話了而已,不像是那種初二初三的,年級壓著一頭,自己還不認識,自己跟劉方超的關係,應該不算是太差。戰勳如果用劉方超來威脅自己的話,那他應該是過於自信了。但是結果是宋向文過於自信了。
李金因為跟戰勳小團體裡麵的一個男生鬨了些矛盾,戰勳下課帶著人到了李金桌子前麵要跟他約架。
李金從來不過問這種事情,他不喜歡戰勳是真的,但是對這種打架之類的事情沒有一點興趣。這麼多人來找自己,他害怕是有的,當然了,他也有底氣,他們敢打他,他就敢告老師。
宋向文看不慣了,李金是他的好朋友,他要幫著李金的。
宋向文迎上去跟戰勳說:“那你就找人來唄,叨叨什麼,趕緊滾吧,你先把人叫來再說,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能叫來誰。”
戰勳身邊的男生急了:“找人來把你打出屎來了就,知道劉方超?”
宋向文一聽還挺高興,“你快叫,叫吧。”
這件事情之後,那兩天是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們都快要忘了這件事。
當他們像往常一樣在旗杆下麵坐著的時候,劉方超和戰勳幾個人圍上來。
劉方超問道:“李金是誰?要欺負大胸哥?”
李金有些害怕,沒說話。
宋向文接過話:“不是欺負戰勳,李金跟俺們班男生有矛盾,他非要插手,跟他沒關係。”
劉方超不了解事情,這麼一說就懵了。宋向文就緊接著說:“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就跟戰勳沒關係。”
本來按照宋向文的設想,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他依靠著和劉方超的同學關係,輕鬆化解,在班裡麵樹立起來了威望,還能壓戰勳一下子。
劉方超卻不是像宋向文想的那樣回答他,“我管了,打不打架?打架就趕緊的。”
戰勳也是感覺到了自己占優勢,“再狂?狂不狂了?娘的,彆裝!”
宋向文又是好一頓說好話,才把這幾個祖宗給伺候走,走的時候戰勳還說了一句,“欺負你們就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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