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被文耀利用,當成工具人、免費的苦力。她又不是刀槍不入的銅人,總有受傷的時候。
文耀在剛入宗門的時候,因為她彼時鑽了死胡同受過她十多年的壓迫,但後來謝離珠自己釋懷了,就重新好好正視自己這個師弟。
但文耀顯然是對她懷恨在心的。
所以她受傷,文耀不會關心她,壓根不願意見她的景蘅也不會關心她,隻有一個後來認識的楚嘉雲會在意她。
她過去從來沒有清楚感覺到自己在被長輩關懷著。
如今拜入玉極殿,今日羽清問她是否安好,她才恍然驚覺,原來作為師尊,也是會如父母一般關心自己的徒弟是不是在外麵受了傷、受了委屈。
景蘅從來不會問她這些,景蘅恐怕巴不得她哪天忽然死了,以此擺脫她這個代表著他的癡心妄想的屈辱。
眼眶有些發酸,謝離珠用力眨了兩下眼睛,抬起頭看向天空。
玉極殿豢養的白鶴每逢傍晚黃昏都會被放出來,這些白鶴圍繞著白玉京飛翔,清亮鳴聲響徹回蕩在整個白玉京中。
此時太陽已經落下,天上飄著燦爛的晚霞,或紫或紅,互相交融,瞧著格外絢麗。
微風緩緩吹來,拂動謝離珠的衣擺,涼意沁人,霎時心曠神怡。
謝離珠就這麼站在原地仰著個腦袋欣賞了會玉極殿的傍晚風光,直到脖頸泛酸才收回目光。
悠長的鶴鳴聲從身後傳來,謝離珠轉頭看去,便看見一隻白鶴正朝她走過來。
這白鶴走到她旁邊後,又輕輕叫了一聲,而後竟然偏頭蹭了蹭她的手臂。
謝離珠怔了下,笑出聲來。她抬手摸了摸白鶴的腦袋,笑著問了句:“竟還是隻通人性的鶴。”
白鶴又叫了一聲,忽然轉身展翅飛起,繞著謝離珠轉了兩圈才離開。
謝離珠目送這隻白鶴離開,佇立良久後輕輕歎了口氣。
“有什麼好感慨的?修道之人,最終七情六欲都將融為一體歸於淡然,昨日之事一如東流之水,一去不回,我又何必再回頭,讓自己深陷其中?”
謝離珠暗自搖了搖頭,兩手負在身後,朝著言玉宮慢慢走去,口中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腦袋隨著歌謠輕輕搖晃著。
不遠處,天微與霄月並肩站著,默然看著謝離珠的身影轉過拐角之後消失不見。
“小師妹,倒是個很有趣的人。”沉默半晌後,天微笑著開口。
霄月仍然一副冷漠的模樣,沉默不語。
“她過去受了這麼多的苦,遭了那麼多的白眼,卻還能夠想清楚自己該做什麼,心中雖有仇恨,卻不受仇恨束縛。”
“心性堅定澄澈,甚好。”霄月吐出這麼一句話後轉身離去,天微連忙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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