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錦衣衛的副指揮在他麵前亮起了兵刃,身為二朝老臣、又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高同輝哪裡會怕?
“你今日就是在老夫脖上劃一道也休想將人帶走!!來人!將錦衣衛給本官圍了!!”
話音一落,又一群官兵衝了進來,個個提著兵刃將這群錦衣衛團團圍住。
此舉雖不合規定,但他卻不得不這麼做!人,不可能被帶走!
那馮指揮見了這麵,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鐵青!但同時又很無奈,順天府尹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雖是三品文官,卻也是能直接麵聖的太上皇親信!能調動部分軍隊的文官!
他亮兵刃威嚇可以,但你說要動粗,那還不能夠,加之順天府尹居然做出敢圍錦衣衛這種異常舉動來,讓他一時間有些摸不準,這小老兒平時雖剛,卻也沒這麼莽過,這又是為何?
場麵一時就這麼僵持了下來,把賈珺和原本要趕著回賈府的賈赦看得一臉不解。
賈珺心道我特麼又不是琪官,讓你們兩個大男人搶來搶去算什麼事?
好在這時先前那同高同輝耳語吩咐的人去而複返,在堂外朝他點了點頭,高同輝才擺了擺手,“你要帶走便帶走!隻是今日這一遭老夫記下了!!”
說罷揮手遣散那些官兵,獨自往後堂去,不再理會此間之事。
那馮指揮若有所思的朝堂外那名男子看去,心中明了些事,隨即也不再耽擱,押著賈珺和那時不時化身“喪屍”朝著賈珺咆哮的柳芳直往天牢去,嗯,天牢,不是詔獄。
賈珺也沒反抗,就這麼被押著離開了,畢竟鍋都背了,也不差這個押。
路上,他看到了喬裝打扮的任如意和一眾隱藏在暗處裡的殺手,看樣子是準備出手劫他!
這場麵可把他嚇了一跳,連忙朝那任如意使了個眼色,這群混不吝的才悄然退去,轉而去了榮國府。
皇宮,乾清宮。
管屠去而複返,隻留下一部分人在理國府一麵收屍一麵抄家。
“你說你到的時候理國府就已經被血洗了?”
“回聖上,正是,其中四名凶手是我們安插在理國府和榮國府的暗衛,臣並未給他們下達過任何指令,臣懷疑懷疑”
“你懷疑是太上皇越過我們直接給他們下達的命令?是了,除了他誰還能叫得動他們?不過你有一句話說錯了,那不是朕安插的,是他老人家安插的。”
“罷了,你去一趟榮國府,將那兩名暗衛帶回來,再安插兩名進去,這一次要我們自己的人!你這幾日也要加派人手好生看著榮國府,彆再生出什麼亂子來,若有賈家的人要去天牢見那廝你也叫人彆攔著,隨他去!”
“是!聖上!臣告退!”
管屠領命而下,匆忙離了乾清宮。
“父皇啊,世人都說我狠,說我是大乾最狠的一代皇帝,可誰又知道你比兒臣還要狠上三分,八公開國的情麵你是半點都不講,兒臣想的是主犯流放,你卻直接全府血洗,那柳芳,也活不過今晚吧?”
“你想拿那小子做刀,但火燒得太烈終究不是什麼好事,那小子有得受了,如今就看老封君怎麼選,是選孫兒,還是選四王八公?選前者,火更烈,選後者刀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