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鹽業是揚州的經濟命脈,又是國之根本,這裡盛產食鹽,又聚集了天下各大鹽商,其中的重要性無需多言,能得巡鹽禦史這一差事的林如海有多受興平帝信賴,這更是無需多言。
賈珺明知故問,隻是想確認一下和將話題轉移到這上麵來罷了。
聽得林如海這般萬金油式的回答,賈珺笑了笑,也沒追問這個問題,隻接著問道:“不知姑父可有回京的想法,若有的,興許侄兒還能從中周旋一二。”
江南終究是太遠,再過半年左右他們便要北上回京,到時候再下來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而林黛玉自然是隨他一同北上,屆時又是父女分離,叫人看著難受。
若能調到神京去,就沒了這些問題,至於他會不會因二人的關係而遭受到北靜王等人的攻訐,會不會還是兩說,就是會也大可不必擔心,等朝堂局勢穩了些再北上也不遲。
等他這趟回去怎麼著也得死上一些人,開國一脈的任何家眷本尊,隻要出了京,必死!若有機會,北靜王他也決計不會留!
為何?因為有人開了先例!
前些日子他便收到了慶陽方麵的來信,夏侯一行沿途遭遇了四次伏殺!甚至連床弩都用上了!
夏侯無礙,四名暗衛兩名輕傷,賈芸肩上中了一箭,若不是暗衛冒險護著,說不準這會子已經下去賣鹹鴨蛋了,王伯的孫兒王錘腦袋被床弩的巨箭擦過,沒了半隻耳朵。
七騎完好無損的出發,卻傷了四位,當然,那些伏殺的人一個都沒能活著離開就是了。
賈珺自來是恩仇必報的主兒,既然你能伏殺,為何我就不能?你出來一個,老子就殺一個!這也是名正言順的,沒人能挑出什麼不好的理兒來!
不過還是那句話,一切都得等他北上,正好這段時間可以先叫他們放鬆警惕,到時候對那些外出的垃圾一股腦直接全都嘎了!
她他已經安排任如意叫神京的弟兄們留意那些垃圾的去向,都先記著,不忙。
林如海不知麵前這位侄兒心中的想法,隻是聽他這樣說,也知道他是在為自家玉兒考慮,於是歎了歎氣。
鹽業事關國朝社稷,又豈是隨便換一個人來就能看得住那群鹽商大族的?若不是身為賈府女婿,在江南又有著祖輩遺留的關係,換個人來當這巡鹽禦史,可不一定能成事。
他知道這些彎彎繞繞,興平帝也知道,故而想要調任神京,短時間內是彆想了,還不如把自家女兒留下來,隻是看那架勢似乎比自己去神京還要難上數倍
遂道:“我如今也就隻玉兒這麼一個孩子,又如何不想與她長伴,隻是承蒙聖上器重,賦了巡鹽重任於我,你叫姑父如何離得開這揚州城?難道兩手一攤,撒開不管不成?”說罷無奈攤了攤手。
聽他這麼說,賈珺也覺得頗有道理,便在心裡想著有誰適合接這個職位。
隻可惜他認識的人有限,也沒一個合適的,想了想,腦子一愣,贛!這關自己什麼事?倒操心起國事來了!這事不應該是那廝的差事嗎?
我隻管要人,你隻管尋人來接就得了!
“姑父放心!我大乾朝堂人才濟濟,雖比不得姑父這樣能將鹽商們鎮得跟孫子一樣的能臣,卻也是有些能為的,隻要姑父點頭,待侄兒回了京後,定然會想法子把您調到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