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刀攜著風刺來。
季清鳶往旁邊躲,卻還是沒有完全躲開,左肩衣裳被劃開了一個口子。
季清鳶轉身同時拔出月凝劍往那個方向狠狠一刺。
“叮——”
月凝劍與一把短刃撞上,兩兩相撞,發出清亮的一聲脆鳴。
那人被季清鳶逼退幾步。
季清鳶趁機用火折子點了蠟燭。
屋內火燭燃了起來,點亮了屋子。
季清鳶看見了一個十幾歲的華服女子,正在離她大約五六步的距離。
她脖頸的衣領很高,遮住了大半的脖子。
袖擺下滑,露出的一段手臂與臉的膚色全然不同。
她手上拿著一把短刃,正不懷好意地看著季清鳶。
“你是容悅兒?”季清鳶打量著她。
女子低低笑了一聲,臉上的神情與她這張清純溫柔的臉格格不入:“你猜?”
她聲音很低沉,仿佛在可以掩蓋著什麼。
季清鳶也不打算再與她廢話,直接動手。
劍被她用的分外靈活。
對麵的女子沒有害怕,不再收斂氣息,與季清鳶纏鬥起來。
邪祟的氣息。
季清鳶一劍斬過來,明白這就是那畫皮祟。
它果然假冒了容悅兒。
女子乾脆扔了短刃,徒手接住。
女子手上冒著一團黑氣,在這團黑氣的作用下,月凝劍竟然未傷她分毫。
儘管如此,她還是被季清鳶的攻勢逼得步步後退,坐倒在書架下。
正當季清鳶最後一劍要徹底將她打散時,一把短刃悄無聲息的從後方心口捅來。
季清鳶側身躲去,一腳踢飛了那把短刃。
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華貴美婦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後,想拿著剛剛邪祟丟掉的短刃刺季清鳶。
還有彆人?
季清鳶一腳踹翻了腳邊的花瓶。
幾個呼吸間,宋聽瀾等人也進了屋子。
邪祟早已趁著剛剛的變故起身,站到那美婦身旁。
美婦當即便抱住那華服女子的胳膊,一臉擔憂:“郎君可有受傷?”
那華服女子安撫的看了美婦一眼,聲音低沉粗獷:“無礙。”
這回季清鳶聽清了那華服女子的聲音。
明顯是男人的聲音。
賀懷瑾驚訝的看著這兩人:“容夫人?容小姐?”
他入府前是看過畫像的。
季清鳶搖搖頭:“這不是容小姐,是邪祟扮的。”
那華服女子,也就是邪祟轉過頭來看他們幾人:“你們為何要摻和進這溶府的事?”
它眼中隱隱帶著恨意。
雖然披著容悅兒那少女的皮囊,聲音卻是粗獷的男聲。
季清鳶有些不解。
這容夫人馮淑賢還活著?
還跟這邪祟攪和到了一起?
孟汀晚顯然也對這個畫麵摸不著頭腦:“你們又是怎麼一回事?容夫人沒有去世?”
邪祟自知打不過他們,但也不想做聲。
馮淑賢看著這場景,隻好解釋了一切。
原來這邪祟生前是馮家的馬夫,貌醜且一條腿是跛的,總是遭人唾罵和白眼。
但是天真爛漫的馮家千金沒有對他冷眼相待。
馮淑賢生性溫柔善良,在馬夫被克扣俸祿餓著肚子趕車時,給了他自己車裡備著的糕點,還給了他自己的一些銀兩讓他給他自己買吃食。
馬夫自此對溫柔善良的千金小姐暗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