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鳶毫無疑問是住最大的主屋,然後旁邊帶了一個小屋舍。
還有兩個屋舍則是離得稍稍遠了點,靠近廚房和煉丹爐那邊。
岑川自然是想和季清鳶住近點。
他看向了離季清鳶最近的那一間房,還沒開口。
江岫白一雙黑漆漆的眼眸轉了轉,不知為何,竟然搶先開了口:“我也想離師尊近一點。”
回天極宗這一路上季清鳶都儘量給他找好吃的,又給他治傷。
幾天的好吃好喝,江岫白唇色倒是紅潤了不少,此時開口,嗓音也清冽了不少。
岑川收斂妖族氣息後,一雙碧眸就變成了黑色。
聽到這句話,他有些訝異地看過去。
江岫白沒看他。
岑川頓時有些不悅。
這個人,莫不是故意的?
明明是他更先認識阿姐的。
於是岑川也不甘於後:“阿姐,我也想要離你近點,我想住這間。”
季清鳶:“……”
她覺得頭大。
季清鳶彆過臉去。
兩個都是攻略對象,都不能得罪。
見季清鳶有些猶豫,江岫白不動聲色得低了低頭。
再抬頭時,他的眼角已經微微帶上了紅:“師尊,我幼時夜間熟睡之時,差點被妖獸所殺……因此到現在,我都怕黑。徒兒隻是想離師尊近一點……”
他在外顛沛流離,自然心機更為深重。
比起不諳世事的小妖王,他也更擅長偽裝和示弱。
聽到這話,聯想到江岫白那些悲慘的過去,季清鳶確實不由得心軟了不少。
一旁的岑川看見季清鳶明顯動容了,有些著急。
而這時,江岫白正以一個季清鳶看不見的角度,朝著他露出了一個隱秘的笑。
岑川:!
這個心機男人!!
明明之前睡客棧的時候他睡得安穩得很!!!
但是說出來,他也說不過江岫白。
萬一江岫白又不動聲色的說過去了,阿姐對他印象不好了怎麼辦?
岑川隻好看向季清鳶:“阿姐……”
他想說點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看著他有點委屈巴巴的,季清鳶也不敢開口說把屋子給江岫白。
與此同時,江岫白也睜著一雙眼看向季清鳶。
他本就生得極為好看,微微上挑的眼尾還泛著紅,看上去有一種勾人心弦的破碎感。
季清鳶:“……”
殺了她吧。
最後季清鳶硬下心來彆開臉叫他們劃拳決定。
公正無私,不偏不倚。
結果最後還是江岫白運氣好了點。
江岫白這才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這下徒兒就能離師尊近點了。”
岑川輸了本就有些不悅,聽到這話更是給了他一眼刀。
季清鳶現在已經不想說話了。
果然,三個人的生活太擁擠了。
更彆說一個傲嬌純情又黏人的岑川,一個是陰鬱孤僻的病嬌江岫白。
這好日子算是過到頭了。
季清鳶無端有些想念宋聽瀾。
還是師兄溫柔啊。
但是宋聽瀾作為大師兄剛回宗門就被叫走了。
江岫白和岑川二人除了季清鳶給他們買的東西外,都沒有什麼過多的家當。
季清鳶想了想,乾脆下山買了隻燒雞,還買了點白玉糕。
白玉糕甜而軟糯,岑川應該是愛吃的。
買好之後,季清鳶把岑川和江岫白二人叫出來。
幾人圍坐在小院裡石頭製成的桌子邊。
季清鳶扒下一隻雞腿給了江岫白,又扒下一隻雞腿給了岑川。
一碗水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