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川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道:“這是玄弈。”
季清鳶看了玄弈一眼:“這是你的人?”
岑川點點頭,看向玄弈,冷聲道:“下去領罰。”
季清鳶攔住他:“彆,小川,不知者無罪。”
何況要成大業,也必須得心狠。
將身份不明的目擊者斬殺,雖然殘忍,但也足夠果斷。
這個玄弈也是個儘職儘責的下屬,就是凶殘了點。
岑川被她攔下,也隻好改了話:“那你的罰便免了吧。”
“這位是我最重要的人,見她如見我。明白了嗎?”
玄弈躬身行禮道:“屬下明白。”
隨即便走出了洞穴。
全程依舊冷著一張臉,但也沒有多問什麼。
岑川則是拉著她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溫聲道:“走吧,阿姐,我先帶你去換身衣服。”
出了洞穴,季清鳶才看清這是在一片林子裡。
洞穴旁邊還有些被挪開的樹枝和乾草。
另一邊站著幾個男子,統一都是一身黑色勁衣,戴著黑色麵罩,筆直地站在那兒。
應該都是岑川的人。
明明隻過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岑川身上的氣質卻也發生了不少變化。
之前矜貴又容易害羞的傲嬌小公子,如今已經隱隱多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度。
玄弈站在最前麵,目視前方,麵容冷峻。
岑川道:“回山月居。”
一行人動身前往山月居,季清鳶照舊禦劍,岑川則在她身側。剩下那幾個妖則是守在前麵和後麵。
很快,他們便落在了一個院子前。
那幾個黑衣人過於顯眼,於是在之前便落了地。
岑川和季清鳶落在一座宅院門口。
眼前屋頂金漆雕龍,琉璃作鳳,紅牆黛瓦,站在外,能看見院內裡的一棵古樹正冒出幾尺來,綠葉蔥鬱。
正上方的紅木匾額上正題著“山月居”三個大字。
岑川打開門,拉著她一同進去。
“此處房屋簡陋,暫時委屈一下阿姐。”
季清鳶跟著他走進來,看著這挑高的門廳和轉角的石砌,錯落的假山和精致的亭閣,又聽到他的“簡陋”二字,心不由得梗住了。
小妖王從小養尊處優,處處尊貴。
也難得他之前蝸居在她的青溪閣也沒開口說過一句簡陋。
岑川牽著她的手走進了一間主屋:“我此前未曾在元和住過,此處沒有多餘的衣裳,我已經讓玄晟去挑些衣裙來了。”
季清鳶給自己施了個淨衣咒,道:“不必,我儲物袋裡還有衣物。”
這座宅院奢華而精致,就是沒什麼生活痕跡。
但是這裡擺設和物品都很乾淨,應當是常年有人打掃。
主屋一進來便一腳踩到了厚實而柔軟的獸皮地毯,雕花屏風頗為吸睛。
季清鳶拉著他在紅木八仙桌前坐下:“小川最近如何?”
岑川坐在她身側:“過得不錯,就是……”
季清鳶被他的停頓勾起了好奇心,心下又有些擔憂:“就是?就是什麼?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岑川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幾分柔軟繾綣:“就是……很想阿姐。”
“阿姐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