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鳶手被江岫白的手抓著,順著小腹往下遊走。
青年明明居上位,卻垂著頭,眼眸半閉,麵帶潮紅,好似他才是承受的那一方。
他中衣敞得極大,季清鳶彆開臉,趁著他此刻有些失神,腿用力向上一蹬。
江岫白似乎沒想到她現在還沒被他挑起情穀欠,但反應也極快,迅速起身避開,但一隻手依舊飛快捉住她的腳踝,不叫她逃離。
青年握著她纖細的腳踝一扯,又將還未退開多遠的季清鳶一把扯了回來。
幾番掙紮,兩人皆是青絲散亂,季清鳶身上的外袍淩亂了些,露出半個穿著中衣的肩頭,江岫白則是中衣都已敞開,眼尾都泛著媚意。
季清鳶又被一把扯到他懷裡,他渾身都是燙的,她被燙得一抖,下一瞬,江岫白又捏著她下巴,幽深的眸子盯著她的唇,隨即湊近過來。
季清鳶想也未想,抬手便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啪!”
響亮的一聲在沉靜曖昧的夜裡頗為清晰。
江岫白被她這一巴掌打得偏過頭去,瓷白的臉上顯出些紅印來。
她這一巴掌絲毫都未收手,反應過來時連她自己打人的那隻手都帶著一陣麻痛,也可想而知江岫白臉上有多疼。
到底是她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徒兒,季清鳶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心疼,但下一瞬,江岫白輕笑一聲,捉住她剛剛打人的那隻手。
溫熱柔軟觸了上來。
季清鳶腦子裡一片空白,看著江岫白近乎虔誠地吻著她每一根手指。
青年麵色潮紅,左臉還帶著些紅印,墨發散亂間,他一邊輕柔卻強勢地親吻她的手指,一邊抬起眸子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江岫白直勾勾望著她,潤如朱果的唇微微張開,季清鳶心頭一跳,用力將手抽了出來。
遇到瘋子不可怕,遇到這種打他一巴掌他還追上來舔手的人才是真的可怕。
季清鳶瞪著他:“你可知道我為何打你?你可知道你現在犯下的是什麼錯?!”
“我知你一時蒙昧,你最好現在收手,否則……”
給自己師尊下藥,半夜爬床,加上他之前的行為。按照天極宗的門規,逐出宗門都是輕的了。
“否則什麼?”她的話說完,江岫白反倒是更加興奮了。
他有些自暴自棄地意味,輕笑一聲,道:“師尊,我做的可不止這些。”
他直直瞧著她,神色近乎瘋狂:“師尊知道徒兒做過什麼嗎?”
季清鳶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雙手撐著床,並攏著腿下意識往後退。
“藥浴時,師尊給我披著的大氅,徒兒私自留著,自此夜夜伴我入眠。”
江岫白輕笑著,她越退,他便越逼近。
“師尊教我練劍時,徒兒想把師尊的手指、師尊的唇,都用唇舌膜拜一遍。”
“師尊不在時,徒兒日日躺在師尊曾經睡覺的榻上,想象與師尊共同入眠。”
“師尊回來後,徒兒在膳裡下藥,用雲麻草迷暈師尊,夜夜抱著師尊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