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陳元生出獄以來最平靜的一段時光。
自從上次欣欣事件後,陸峰這幫人再沒整什麼幺蛾子。
相反,在小區見了麵,這幫人還非常客氣,包括光頭在內,見了麵不但打招呼,還要遞煙聊幾句,套套近乎。
陳元生也沒閒著,除了周六去賭狗場之外,偶爾也到南叔的賭場轉轉,跟著程剛認識了幾個兄弟,有空了大家找地方吹吹牛逼,喝點小酒。
餘下的時間,他便騎著摩托車轉悠,為己的計劃做準備,並查看可能存在的商機。
已經是四月下旬,青州的天氣漸漸炎熱。
又到周六,中午一點半,陳元生跟程剛兩個騎摩托車來到了磚窯廠,今天黃毛因為家裡有事沒來。
場地周邊已經來了少人,汽車、摩托車停了好大一片。
因為來的次數多了,很多玩狗的都認識陳元生,尤其是對他那次開天門的賭注印象深刻,不少人熱情的打招呼。
雖然後麵陳元生再沒有贏過大的,但在大家的印象裡,這小子好像每次都不怎麼輸,已經有人開始跟他下注。
那些狗主人更是熱情,招呼陳元生過去看看自己的狗:兄弟,今天押我的狗,贏了分你錢。
陳元生現在也融入了這個氛圍,跟大家混的挺熟,也算認識了一些五湖四海的朋友,這才是真正的狐朋狗友。
不過他今天是有目標的,因為在記憶中,今天這裡應該會出現一個很重要的人物,也是陳元生計劃中非常重要的一個人物,這輩子起家就得靠他。
一點五十左右,一輛掛著“粵”牌照的黑色奔馳從遠處開來,嘎嘎悠悠進了磚窯廠,找了個地方停下。
從車裡下來兩個人,一個是司機,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穿著藍格子襯衣,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不胖不瘦,梳著鋥光瓦亮的背頭,舉止文雅且帶著一絲高傲。
這年頭,能開大奔的絕對不是普通人,整個青州市都沒幾個。
“我不能主動,得讓他找我。”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計劃,但陳元生不能貿然出擊貼上去,這樣會顯得你有預謀。
所以看著那人走過來找人聊天,陳元生特地拉開些距離,去一旁找人聊狗去了。
虎爺的車很快到了,隨著賣簽收錢的小弟到位,下午的賭局開始了。
現在的陳元生已經非常謹慎,因為記憶中的輸贏現在隻有一半的概率,而且還要保證南叔安排的托賺到錢。
前麵兩局他都沒有下注,直到第三局的時候,他才押了1000塊錢。
看到他押了賭注,旁邊不少人跟,這條狗的賭注很快漲到了一萬五,而且還有人繼續下注。
藍襯衫大哥操著不怎麼利索的普通話問旁邊的人:“這是怎麼了?彆的狗賭注過一萬的都沒幾個,怎麼這條狗你們押這麼多,萬一賠了呢。”
那人指了指陳元生小聲道:“看到那小子沒,他很厲害的,據說是開了天眼,隻要一直跟著他下注,基本上不輸。”
“真的假的?”
藍襯衫很震驚,聽說大陸有很多奇人異士,沒想到今天就能碰到。
“甭管什麼真假,這小子曾經賭了一場開天門,賺了將近二十萬……”
二十萬對藍襯衫來說不是什麼錢,但他也知道對大陸人來說,二十萬可不是小數、
“那我要不也跟一把。”
藍襯衫將信將疑,從錢包裡拿了兩千塊錢出來,跟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