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一片靜默中,單手撐著地麵的寧無期忽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江祥皺眉看著寧無期。
剛剛那一會兒的功夫,寧無期隨手一抹唇角,手就沾滿了自己的血。這鮮血淋漓的手撐在地麵,一下子把光亮如新的地磚弄得臟汙起來。
但是此刻,沒有誰會在意這地麵。
寧無期自己倒有些在意,喃喃了一句:“真臟……”
可江桓在他身邊時,卻沒有讓他感受到半點臟汙。
他的聲音很輕,連站得最近的江祥都沒聽清。
江祥所處的位置恰好遮擋了下寧無期,這讓江桓看不見他剛剛開了口,但那不斷滴落的鮮血,已經深深地刺傷了他。
分明受傷的是寧無期,但江桓卻像是痛到不能呼吸,心連帶著袖中的手指都在輕微顫抖。
他竭力握緊手,聲音依舊清冷平緩並不讓任何人察覺到他在失控:“你說過,他已經藥石無醫。”
說出這句話時,江桓的聲音冷靜得可怕,但內心卻已經千瘡百孔。
江祥的注意力一下子從寧無期身上轉移,聽到江桓冷靜到極致的聲音,他微微一笑:“是啊,的確是藥石無醫。”
“但若是,救命的方式不是醫術呢?”
江祥最後一句話耐人尋味地落下,深深地凝視著江桓,他這位淡漠冰冷的皇兄,江國最至高無上的帝王。
“什麼意思?!你還有彆的方法能救寧大哥?!”不等江祥捕捉到江桓的神情變化,江錦的聲音就驀然打斷了他。
江祥略一皺眉,但還是轉頭看著江錦。